?再說就算嫡母真的要你的銀子,你就不該孝敬些嗎?
這般想著,小唐氏就越發急切,恨不得搜出來個萬兒八千兩的才好。
如果是銀票就更好了,薄薄的一疊,懷裡一揣,輕鬆帶走。
哪怕真鬧得她帶不走,大不了就充公,也便宜不了那對母子。
小唐氏一番打算,結果卻白忙一場,哪裡甘心。
想來想去,還是開口問道:“熙哥兒,你這院裡人多,靠你的月例銀子,夠開支嗎?”
程熙還是個學生娃,和人家那真正分府單過的富家公子自然不同,人家都會分在名下有些產業,他卻是沒有的。雖然程向騰給他定的月例銀子高很多,但總歸想寬裕得很是沒有的。
程熙笑嘻嘻的,“不太夠啊,所以有時候我找爹爹接濟一下。爹爹就從他的月例裡,撥給我個幾十兩週轉。”
小唐氏聽見這個就煩,侯爺就是偏心,私下貼補這位。但她主要也不是想聽這個的,於是乾脆問:“那你現在手頭總共有多少銀子?不管是月例攢的,還是你爹爹給的,或者旁人贈的。”
程熙想了想,慢吞吞指著放碎銀的匣子道:“就那些。另外還有兩百兩銀票。”
小唐氏很不想相信,於是又問:“只有兩百兩銀票嗎?你最近去成兮酒樓沒有啊?”
程熙想有多少銀票和去沒去酒樓有什麼關係?不過他當然不承認自己去過,搖著頭道:“每天都要上課呢,最近不曾去外面酒樓吃飯。”
小唐氏著惱。沒有時間出去?明明幾天前才出去過好不好,當她那時不在府裡,回來後就沒有打聽過不成。
他不說實話,讓小唐氏又生了種想再抄一遍的念頭。她慢慢站起身來,臉色不善目光如炬地親自在屋子裡又轉了一圈。
小唐氏最後到底沒敢弄的太難看,於是裝模作樣的讓撤了兩樣擺設,換上別的,還讓人從庫裡多取了一方端硯給他擺在書房,這才不甚痛快地收兵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