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賺了還是賠了,本金六萬兩原額退回分文不少。
——聽起來很不錯,有酒樓如今紅火的生意在那兒,穩賺不賠的買賣,最不濟酒樓生意不好,一年沒分到紅利而已,本金不會少是關鍵。
“酒樓生意這麼好,為什麼肯讓人入股呢?”張展儀如是問,既然酒樓已經運作正常了,便也不存在需要啟動資金這樣的問題。自己賺錢多好,白分給人家作什麼?
她既然這麼問了,那就是有點兒興趣了,武梁答得特別真誠,“我需要用錢,要開別的店。”
“開分店,這麼快?”張展儀挺詫異。酒樓生意該好成什麼樣啊,這麼迫不及待地開分店,連積累下開店的本金都不肯等?
她自己理解成開分店的啊,武梁不解釋。反正開不開分店不關她的事,她得了錢做什麼去,那屬於題外話,又不必在合作協議裡列出。
張展儀手頭店面中,賺錢的自然還是多數,可沒有什麼店是賺得多嗨的。並且她開店自然和武梁還不一樣,店子雖然也是交給掌櫃打理,但需要她這東家操心的地方實在不少。不象成兮酒樓,那些大咖貴腳一踩,便一帆風順生意作到現在。
單純從做生意的角度來說,和武梁合作,當然是個省勁討巧的選擇。
當然風險也是要考慮的,畢竟這麼大一筆錢。這可不象買她珠子,那有程侯爺回收,她不擔心賠本。現在酒樓的生意,還是要多考慮考慮。
張展儀很仔細,要求武梁把相關酒樓的契書放到她那兒保管,算是一種抵押,要不然一年後若要撤股,撤不出來怎麼辦?
武梁搖頭,“這個,只怕不方便。”
武梁說,成兮酒樓生意做得這麼順,得益於我們的老掌櫃金掌櫃經驗老道,生意我是全權交給他打理呀。當然你知道的,金掌櫃是侯爺安置的人,之前把酒樓的相關契書拿給侯爺掌眼過目時,侯爺就留下保管著,如今也沒拿回來。
——當然,程侯爺不會不認帳,還親自給寫了收條呢,武梁拿給張展儀看。——好吧,臨摩得似是而非的東西,某女就是個騙紙。
騙術拙劣不怕,渲染渲染也就有人信了。反正就算她跑去問程向騰她也不怕,怎麼看程侯爺也是會替她遮掩多過拆穿。
“主要這些東西放在侯爺那兒也方便,象上次拆換院門,人家工匠就要求出示房契,以確認你真的是房子主人,而不是盜賊什麼的。還有辦其他雜事兒時候,偶爾也會用到,所以便乾脆先放那兒了。”
張展儀驚訝,“那些雜事兒和侯爺有什麼關係?”
“侯爺人面兒熟嘛,那些七七八八的亂事兒,金掌櫃報過去,都是侯爺幫著安排處理的。”
果然是這樣,張展儀鄙視,所以說,酒樓生意好,還不是靠的男人!
“酒樓你知道的,時不時的就要有點兒變化,這樣才能讓客人有新鮮感,還有些擺設,也需要隨著季節的變化而變化,繁瑣著呢。象後面院裡,之前靠牆一溜的鞦韆吊椅,其他地方都石桌石凳吧,但那是夏天時侯。現在冬天天冷,那些便都移走,新換上厚墊圈椅,周圍隔扇棉簾等,就這麼點兒事兒,給銀子不就行了嗎,偏那些匠人也要看一下地契……”
“這也是侯爺讓人幫著換的?”張展儀隔窗望望後院,見武梁點頭,又問道,“那這不時地要更新添置的,不是還要不時往裡投銀子?”心裡估摸了一下,這一院的換置下來,按那檔次,怎麼也得個上千兩吧?
“只要有錢賺還怕投銀子?再說這些零星的添置又不用多少錢,象這院子,一共不到二百兩銀子的花費。”武梁不以為然道。
張展儀理庶務,她可是識貨的。聽武梁這麼一說,就知道肯定是侯爺自掏腰包墊上了。心裡忍不住更加鄙視,只收益不投入,還不是花男人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