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是不是就是好時機了?”
程向騰臉色也難看了,“好好給你說著呢又急?竟是說不通勸不聽?雖說身契沒給你,但老夫人對你可與別的姨娘有差?我看對你甚至比對別的姨娘還好些呢。讓你掌家,讓你養孩,你以為誰都可以這樣?當初你們二奶奶,最好時候也不過如此了。你還有什麼不滿足?”
滿足?就做一個奴婢她就該滿足了?武梁好想撇撇嘴呀。
“再說我是不是很早就給你說過,有我在呢,在程府裡,你是有身契的姨娘還是良家子,都沒有差別?你竟也不聽不信?”程向騰說著也皺起眉頭,微微有些惱意升起。從前,唐氏就是這般的總不聽不信他的。
“可我若萬一犯了錯,我寧願被官府鎖去,好歹要升堂過案,好歹有謀個公平的希望,總好過隨主子喜怒,任主子拿捏,無聲無息的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理了去……”
“你能犯什麼錯?誰好好的就想著自己要犯的錯?還說你沒有在想些花樣?”
“可誰又敢說自己從不犯錯?誰有那能耐本事?我想給自己留一點後路叫耍花樣嗎?二爺倒底有沒有為我著想過,我怕自己行差跳錯,活得戰戰驚驚謹小慎微,二爺看著很有趣吧?”
“你還是不信我,不信我肯護著你,也能護得住你?”程向騰問道,繃了臉。
……這怎麼交流?再說下去,他大約就真要惱很了,越發會說她跟唐氏一樣不聽他的信他的了。她跟唐氏能比嗎,唐氏什麼都不需要做,也能活得好好的,尊貴,體面,象她娘那般。
可她活得好嗎?活得安穩嗎?
可男人已經著惱了,她也不好繼續爭執下去,她又有什麼底氣和人爭執呢。那有限的感情,只怕爭執一次,就耗損幾分,再來一次,又耗損幾分,這般下去,用不了幾次,也就消磨光了。
武梁有些氣餒,反正左右是不樂意給她罷了,再說下去也無益。
她吸了口氣,軟和了聲音道:“我知道二爺肯護著我,要不是靠二爺護著,我怎麼能安然到現在?如今只是想讓自己心裡更踏實些而已,二爺覺得不妥便罷了。”
程向騰見她這般乖順了,便也好了聲氣,道:“你且放心,熙哥兒的事兒,我會放在心上的,老夫人也會操心的。怎麼會讓他一輩子掛著這樣的出身名聲?”
武梁:“……知道了,我又沒有別的想頭。只是如今日日能見著熙哥兒,難免多想了些。其實有二爺在呢,我想也是多餘……”
“知道就好。”程向騰傲驕道,然後又笑,“至於你,現在不是大管家嗎?從前還沒人能欺負得了你呢,現在又有誰敢來惹你?若真有不長眼的,你儘管連打帶罰的不用客氣……如今連爺也不敢得罪了你去了呢,要不然肯定頓頓素的對付我吧?爺可是愛吃肉的……”
她跟他說著正事兒呢,他跟她這兒調笑呢……
男兒家自己有能耐出息,出身便不會顯得特別重要,除非是承宗襲爵那樣的大事兒。有長房的幾個孩子在,怎麼算也落不到熙哥兒頭上,所以為他考慮,其實沒那麼迫切。
但她的身契呢,要等到什麼猴年馬月?顯然靠著刷來的一點兒好感度便想求身契,只怕份量過輕了些。機會到底在哪兒呢?
她只是稍微露出點兒意思,程向騰就這般,她若直接求要,只怕程老夫人那裡更會起大反感,會讓她這陣子的努力全部化為泡影吧,沒準還再倒退三百里呢。
武梁再不敢輕舉妄動。管家,爭取讓大多數人滿意,養兒子,全方位的培養。當然,更不能忽略男人,還是主攻物件。
慢慢來吧,至少目前形勢向好不是麼?
只是,由從前伺侯一個人,到現在伺侯一家子。她這算是長進了?
……
老的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