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麼好聽的事兒。”
武梁笑了笑,道:“將人分三六九等那種事兒,是你們這些貴族的習慣。我這種低賤奴婢出身,難道又能比人家高貴到哪裡去不成?我和他能做到的事兒,就是互不嫌棄。”
互不嫌棄?
柳水雲在外間聽著,忽然就不笑了。
他是個戲子,聽多了讚譽,卻沒聽人這般說過。“互不嫌棄”?她得多自卑才會和一個戲子互不嫌棄。
實際上,她哪裡自卑了?不管是對著程二爺,還是這位申公子,或者當初面對席宴上那一眾的達官顯貴,她那隱隱的不以為意,哪裡是自卑的人會有的。
她不過是護著他,不願讓人言語輕賤了他去,才這般刻意拉低著自己的檔次說話。
他一向也是自傲的,卻傲不到她這種目空一切的,甚至可以隨意自賤的程度。因為他的自傲也總會透著一絲心虛,可她,理直氣壯。
甚至那聲“你們這些貴族”,不以為意到了隱有嘲諷的地步,讓人就覺得她其實是在說,“呵,你們這些貴族,了不起啊……”
柳水雲默默轉身,纖纖手指在門板上叩了幾聲。好像答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