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老醜不堪到無人問津的地步,走在大街上,還是有人頻頻注目的,還是有看著她呆了傻了的二貨的。怎麼偏就官府這夥兒人瞎了呢。
而柳水雲,就很好欺負麼?
當初在京城,老太后沒了後,柳水雲失了依仗時候,有多少京城權貴動他的念頭?不管是太后舊黨怕他知之太多心生忌憚想滅他的,還是那些覬覦已久色迷心竅想收他的,但最終誰也沒敢真的下手。
如今他行走在外,依然是亮明瞭自己的大號呀。好歹打聽一下,也該知道這位在京城的名頭,所以這些地方上的官爺,好歹有點兒腦子的,也該不會動他才對。
他只是遠離了從前的圈子,並不是得罪了誰可以被痛打落水狗。他受欺負,如果他從前所結交周旋的那幫子權貴中,能有一個,只消有一個肯伸伸手助一把,等他再殺回來你個地方小官吃得消麼?
所以原本武梁以為,他這般擺明了身份,就是一種很好的保護色了。沒想到在這邊陲小地,竟然不管用。
希望這是因為這裡地處偏遠,訊息閉塞造成的,而不是誰刻意為之……
自個兒悶了一會兒,武梁乾脆叫了杜大哥直接問。這一路他們走得漫無目的隨興而止,若有人能準確知道他們的行程,也只有這位的主子了。
結果杜大哥表示,姑娘你想多了,他和鄧統領之前,總共就來往過那麼一回信。他報告一年來的日常,而鄧統領吩咐他務必保證姑娘的安全。柳水雲如何,鄧統領問都不曾問過半句。
當然人家是沒問,不代表他沒有主動說。年前他的工作彙報裡,沒少說柳水雲相關。這部分本不是什麼不得了的,但在眼前這位明顯憋著火的當下,他還是吞下別說了吧。
然後他把鄧隱領的回信拿給武梁看。果然,上面不過隻言片語而已,不但沒提柳水雲半分,連她也沒提半個字,只說讓杜大哥他們“做好份內的,旁的少操心……”
鏢哥們說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其實已清楚表達了發生了什麼,所以還用明說麼?
柳水雲不讓人進他的門,這次武梁沒有勉強。給他時間休養和冷靜,只要他不再做傻事就好。
如果他又尋死覓活或軟弱逃避,武梁想,這次她一定會好好凶他一回。
實際上她已經滿腔的怒火,為那些噁心的齷齪的敗類。有些人就有這樣,欺負人沒夠,當初她就該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那些可疑的東西狠狠收拾一回才對。
結果一軟弱一退避,於是有些事有一就有二,讓人做得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她也很煎熬,心裡有些猜測一直在那裡,只是她之前悄悄掩掉,沒敢去深想罷了。比如,是不是因為她,才帶累的柳水雲遭遇這些?
之前這念頭一起,就被她迅速掐掉了。她覺得這般想,大約是自己太過自戀了。如果真有誰對她念念不忘的,當初她都不能順利離京才對吧?她已經離開京城這麼久了,一直平順無波的,何至於到現在才開始有人使絆?
可是,若非因為她,為何有人膽敢這般欺負柳水雲,卻半絲兒不動她呢?上回她可是打過官差呢,那些人應該更惱她才對。不是應該使手段詐她的銀子毀她的人,飽收拾她一頓出氣麼?竟然她卻被忽略得徹底,就盡衝著柳水雲去了?
她又不是老醜不堪到無人問津的地步,走在大街上,還是有人頻頻注目的,還是有看著她呆了傻了的二貨的。怎麼偏就官府這夥兒人瞎了呢。
而柳水雲,就很好欺負麼?
當初在京城,老太后沒了後,柳水雲失了依仗時候,有多少京城權貴動他的念頭?不管是太后舊黨怕他知之太多心生忌憚想滅他的,還是那些覬覦已久色迷心竅想收他的,但最終誰也沒敢真的下手。
如今他行走在外,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