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拒絕他讓他知難而退?
鄧隱宸繃著張臉,話也冷嘲熱諷起來,“好辦得很!你只需重新投個胎,生到門當戶對的人家。混個不錯的出身,名聲,然後就多來這春會上逛逛,肯定能做上正頭夫妻……至於你現在,養養小白臉兒就好了。”
武梁:“……不重新投胎能行嗎?比如安排個新身份,當成某家長在外面的庶女了,新認回的外室子女了之類的,然後走正規路線訂親成親按步驟走……這樣不行嗎?”
武梁不怎麼確定。她看過的典籍裡,知道統治階級為了享受特權,對賤籍的管理十分的嚴苛。
可是,記得從前看過的很多小說裡,男豬腳都會為出身名聲都一片狼藉的女豬腳這般操作一番呀,難道都是忽悠的不成?
鄧隱宸這才知道她是在說真的。他低頭細看她的眉眼,這果然是個膽大不安分的傢伙呢。
可她說的,也只是遮人耳目的法子罷了。實際上象她這種生過孩子的女子,又有許多人見過她知道她,哪裡遮得了去?哪家的正頭夫人不要府裡府外的應酬的?這麼弄到最後,又能遮得了誰去?
徒落笑柄不說,若有人上報,程家就能因此吃上官司。貴賤不通婚,以賤充良就不允許了,還敢以賤充貴?
傳出去滿京城的貴女只怕都不答應吧?沒有相當的利益驅使,誰家這麼夠膽敢攬下這樣的女子當閨女?
不過鄧隱宸臉上卻展露出笑容來,好像贊賞她的聰慧似的,很高興的攛掇道:“這倒也是個法子啊。你去跟程老二提去,雖然麻煩一點兒。但他若真對你好,就該替你這般謀劃一番。”
看程老二是不是真夠用心,肯為她大動干戈。若不成,他們鬧得離心離德的,他也高興。等她撞得滿頭包的,會願意來他這裡療傷吧?
他說:“若事不成,你只需記得,我說過的話永遠有效。”
他說話的時候眼睛已經看著遠處,語調泛泛聽起來仍是沒有太多情緒起伏。可武梁卻一時不知道如何應話,她總覺得怎麼作答都不合適。
最後只是道:“謝謝。”
鄧隱宸身上有股冷硬的氣質,是個不好親近的人。但他們的關係,卻奇怪的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他會毫不講究的捂她的嘴攬她的腰,似乎是個出格的人,但他又規矩著不做什麼逾越的行為。比如象現在,上了樹扶她靠穩站好他就鬆開手稍離她幾分,一本正經的說話。
他對她是真的有興趣的,否則也不會有耐心跟她唧歪到現在。但他到底也是驕傲的,不屑於動用手段強加於她什麼。
所以武梁才不怕他,才一直將他當同謀。
只是以後這些話有效無效她真說不清,不過眼下嘛,到底什麼有效呢?
她總覺得,剛才這位同謀先生讓她去跟程老二提的時候,那語調過於輕快了些,有點子抑不住的隱隱的興災樂禍的味道?
——是不是意味著,那法子很懸乎?
···
總之人家幫不上忙,再聊也聊不出個什麼來,武梁就轉了話題。
“聽說你很快要去充州了?”唐家老大唐端謹在邊關磨唧了這麼久,雖然有事兒總將責任往這個那個身上推,但他到底整軍無能是事實。於是朝廷終於要把這貨撤回來,換上有統軍經驗的鄧隱宸去取而代之了。
聽說兵部已經正式發了文,只等唐端謹回京,和鄧隱宸交接了禁衛軍的事宜,這位就啟程而去了。
可見皇上其實也知道,邊關其實離了他們並不是不行,有人在那兒調遣指揮著呢。反倒是京城的禁衛,卻一刻也離不了這兩位統領大人。
“嗯。聽說你也去過那裡,我也去瞧瞧。”鄧隱宸道。
呃,看看人家多會說話,這乍一聽,好像是這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