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言出來的?難道因為主子們的一句戲言,我就應該認認真真心心念念感恩戴德沒齒不忘?我不過回他一句戲言,又有何錯?”
騰飛道:“可你分明是利用我們公子好回京來。”
武梁雖然嘴硬,到底不敢把人往狠處得罪,聞言就弱弱道:“你覺得是利用?有強迫的嗎?那最多就是請求好吧。何況此一時彼一時,那時我到底還沒犯著誰,回府或許比在莊子上稍安逸些。可是如今呢,好好的遊個寺遇上爛人,奇怪的是還被人扒出來,如今還不知道如何收拾呢,我急著回府送死麼?我倒寧願繼續在鄉下窩著,好歹能活命。”
騰飛也不吭了。
武梁卻想著這回自己跑上樓來的,傳到程向騰耳朵裡只怕得番解釋,在這裡呆久了就越發說不清了。並且這邊顯然得罪了姓鄧的,若把程向騰也得罪了,不說以後如何,此番唐家的事兒上就絕對是她過不去的坎兒。
扭頭看了看樓下,一位護衛仍然站在馬車邊望著樓上,一位卻跑到樓下站定,似乎有什麼大動靜就會衝上來似的。
於是她乾脆轉身一腳踹到桌邊那空座位上去。將那椅子踢得蹭蹭的後退,不大不小“砰”的一聲撞到牆上停下來。
一邊嘴裡還衝騰飛嚷嚷道:“不讓開是吧,欺負人是吧?那來啊!你要綁了我還是怎的?我如今麻煩纏身,被唐家咬著不放,回府也是死活不知,也不在乎多一個人欺負。反正左不過賤命一條,誰要誰拿去!你倒是來啊!”
邊說邊又去抓著騰飛衣裳推搡起來。騰飛不好動她,也堅持著沒有退開,挺尷尬地用手護在胸前。
鄧隱宸聽著武梁跟騰飛一句一句的在那裡對,知道都是說給他聽的,但他一直沒有表態。這會兒似是終於被那椅子“砰”的一聲響叫回了頭,他掃了一眼什麼都沒說,人站起身來就往門口去了。
守門員騰飛就迅速撥開武梁,拉開了門。
鄧隱宸一步不停地走過,仰著脖子目不斜視,卻輕飄飄象魚吐氣泡似的冒出來兩個字:“潑、婦。”
然後武梁就看到大堂裡也有穿著各色便服的人站起身來,默默跟在鄧隱宸身後去了。
眼看著人家出了大堂,快要走下樓梯去了,武梁才回過勁兒似的嘆息道:“以後還會有同謀先生嗎?”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
就看到樓梯口那一襲紫色身影腳步微微頓了頓,然後並不回身,仍舊往樓下去了。
結果又聽到武梁疑疑惑惑卻大聲地嚷道:“唉你說,這些人站起來就走,這帳付過了嗎?唉老闆,我們跟他們不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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