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朱媽媽楊媽媽來說,徐媽媽是她們的直系領導啊,現在她走了,更高層不見得知道她們接見她們重用她們啊。
當初牛哄哄的兩位,現在卻被武梁一句“聽說徐媽媽懷疑你們在飯菜中做了手腳”的問話嚇得老臉失色,否認不迭,然後也開始夾著尾巴過日子了。
於是洛音苑裡,關門閉戶,日子過得很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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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程向騰,最近心裡卻有些不安寧。
有些事他告訴自己不要多想,偏食髓知味般忘不掉,偏越壓抑想得越頻繁越深入。
他最近無論歇在哪裡都覺得意興闌珊的。
甚至唐氏都發現,正和他討論老夫人的壽宴呢,他卻忽然心不在蔫了起來。
程向騰也覺得自己很不對勁,早起晨練的時候總會有期待卻總是失望,中午的時候悄悄一個人去荷花池邊亂轉卻什麼也沒有遇上。
那丫頭她再不跑練武場了,也再不跑荷花池了,就那麼勾起人的饞蟲,然後她卻窩洛音苑裡不出來了!!!!
程向騰咬牙切齒,很把那個臭女人罵了些遍。
也曾想過就那麼去洛音苑把人當面各種收拾了才好,又覺得自己男子漢大丈夫說出的話潑出的水……
一邊覺得不能亂想了那些想頭是錯的,一面又想著錯了又怎樣……
反來複去胡思亂想,真是急煞個人呀。
男人的表現,看在別人眼裡卻是巧妙各自不同。比如那些個陪練,他們覺得二爺如今真憤發呀。早也練晚也練,只要在府裡,只要有空,就練武場各種起勁兒地來呀。
地上的樹葉子被那長刀舞成大大堆堆著,再沒有隨意舒展平躺的自由。那地面,被弄得比專門清掃過還乾淨啊。
陪練們皮都繃得很緊,隨時接受著操練。也暗暗想著是誰招得二爺發瘋呢,回頭知道了也定得給他緊緊皮去啊。
還有程行。二爺很幽怨,程行很疑惑。到底什麼人什麼事對二爺這麼大的影響,讓二爺這怨天尤人的起來了呢?
他清楚聽到二爺罵:“這該死的天兒,怎麼眼見的就涼了起來!”
讓人想在外面曬個太陽遊個水也不方便啊……
程行聽不到二爺的心裡話,繼續疑惑……
而武梁縮在洛音苑裡不出來,原因之一就包括躲著程向騰。
那貨倒是不進洛音苑來,可如果兩人在府裡遇上,而那貨拉著人要求來場野戰呢?她是從呢還是不從呢?
野戰那種事兒,有那麼一次也就罷了,讓男人有個念想忘不了她就行了。就那也是她踩好了路線出各路人馬不意而行的險招。加上她也相信程向騰的聽力,萬一有下人誤打誤撞過來被他二爺罵聲“滾”也就解決了。
但這種事兒再一不可再二,那翻滾過的地方,從草到泥哪兒哪兒都是痕跡,偌大的府第裡難保沒有人盯上。
若真被抓住點兒把柄,男人自然好說,而她這種,沉塘只怕都嫌汙了人家一池子藕了。反正妥妥的只有死就看怎麼個死法了。
她才不幹這種事兒呢。
再者男人嘛,絕對不能他想要時你總在那兒等著,只會養得他心安理得不知珍惜甚至失了興致提不起勁之類的。得餓著他點,讓他想著念著,吊著胃口,然後吃上了才覺得百倍的有滋有味兒。
這不是拿喬,這是策略。
再者她是通房丫頭呀,不久後她是姨娘啊,別說爭不爭寵了,身體的需要也得解決嘛,男人老不進來她要怎麼辦?
所以她的目標絕不是什麼野戰,而是得正兒八經讓人躺平到床上來啊。
至於那不進洛音苑的說頭怎麼破,她能搭梯當然樂意,搭不了,那也是男人的事。
眼瞅著過了這些天,武梁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