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兵權。榆城?離榆城且遠著呢。
這一趟,本就是讓程烈去鍛鍊的。雖然程向騰給他安排了不少人在身邊,但程烈帶了那麼多自己人,顯然也不會聽他這邊人的。可無論如何,該提醒還是要提醒的。
程向騰略略凝眉,提筆,將西南催糧的事寫上,告誡程烈要以完成聖命為先。另外,告訴他逆王根本不在榆城,讓他別白費功夫了。
摺好,收進信封,再處理下一封。
竟然還是來自蜀地的,還挺厚的樣子。
程向騰疑惑地開啟,從頭到尾看完,不由氣得笑了。
好嘛,剛一個貪功的,這又一個貪財的。他家的小財迷竟然跑蜀地做糧販子去了。
嘿喲,原來程烈是被她忽悠跑的。
然後她趁著欽差不在,在那兒歡騰地鼓搗著糧價。
種種言行,信上寫得算是詳細。
程向騰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隨著那文字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搖頭,一會兒又失笑。
忽然又有些同情程烈。遇上的是她,他小子能討到什麼便宜?
這種信心程向騰足夠多,話說放她跟陶遠逸那種老道奸商同去,他也相信她不會吃虧呢,何況程烈這小子。
擋她財路,這不就被撥弄得團團直轉了嗎?
將信反覆看了幾遍,信上只是記錄實情,也並沒能說明武梁那般抬價是何用意。
所以,需不需要幫她呢?
程向騰思忖了一會兒,既然她費心將程烈弄出去,那就讓他在外多呆些天吧。至於軍糧,當他不知道那邊又佔了匪軍一個山頭端了人家一處糧倉嗎?
程向騰將剛剛寫好的書信拆開毀去,重新寫了一封。
言簡意賅一句話:得報,逆王藏匿彭州。
讓那小子往東邊再跑跑吧,彭州好歹比榆城更偏遠也更安全些,沒有流寇出沒。反正也不好好收糧,就當他去遊玩一趟了。
又看了一遍關於小財迷的信,程向騰提筆回覆,一樣的廖廖數字:密切觀注,確保安全。
想了想仍不放心,蜀地人還是兇悍的,別惹上什麼暴力分子才好。還有程烈,這小子萬一回頭發現上當,別惱羞成怒胡來起來。
想了想叫程行,“去查一下,看看錦城的郡守是誰。”
···
錦城。
糧價一天一變漲得歡實,兩家糧鋪收糧收得熱火朝天,糧商們看得目瞪口呆。
京城來的幾位,難得不同行怨家了,幾番聚在一起嘀嘀咕咕,也沒弄明白武梁他們這番,算咋回事兒啊。
噢,這兩家店都屬武梁名下這事兒,在業內還真不是秘密,至少京城來的這幾位掌櫃的是都知道了。
他們有跟燕南越當初一樣的疑惑,“你這想糊弄誰呢,你自己把價抬那麼高,然後自己用高價真金白銀的收糧食進來,圖啥呢?”
圖啥呢?快來讓咱告訴你唄。
武梁當然很想跟人說道說道為啥抬價,當然她不好自己去找這些人,一來上門做說客反而容易引人警惕,再者萬一到時人家覺出上當,憤而追殺她呢。
她得等著他們自己打聽自己悟去,或者自己上門來找她。
果然,這天王丁衛三位老闆就一起來了,對武梁是各種諂媚拍馬,然後才入正題。
“旁的不說,就看來咱都京城來的份上,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哪,您給透露一點兒唄,這般抬價怎麼個說法?”三位老闆神態殷切。
武梁也挺客氣,“不瞞三位老闆說,我也尋思著該打聲招呼的,可又怕事有萬一,到時再落老闆們埋怨,所以不敢開口啊。”
三位老闆一看武梁這麼好說話,笑得越發如親人般的了,“姜老闆儘管說盡管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