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梁心裡也是基本相信沒毒的,便也沒多攔她,只看著她微微的笑。
一邊問她:“你說,這些金子去換的話,能換多少銀子?”
“瞧著是一兩一個的,自然是六十兩銀子。”桐花吃得滿嘴掉渣。
乖乖,程向騰真大方,她前半輩子的積攢,加起來也只有這陪葬品的一半多。這也太能助長盜墓風起了吧?
“那你家一年要用多少銀子?”
“我家?奴婢早不知道爹孃在何處了。不過三個人的話一年十兩銀子的花銷就夠了吧?我聽九兒說的。她說那年災荒,她被賣了十兩銀子,家裡還有爹孃和哥哥,可以夠一年的嚼用呢。”
武梁大喜過望,那她若逃出去的話,一個人過日子,九十兩銀子,寬綽一點兒也按十兩算,豈不是夠將近十年用?
若再買個小小屋子,就算花去一半兒吧,剩下還夠五年的花用了。
她五年間,難道就沒有點兒別的謀生手段再賺點兒銀子啥的麼?
武梁越想越嗨了,好像自由就在不遠處招手,只等她過去似的。
她半躺在那裡做美夢,這一夢,就夢得深沉,還夢出了事端。
☆、第13章 .說定
禽獸臉上瞬時就掛不住了。他這裡著急上火的,這小女人竟然張嘴就罵呀。一時間又是一陣氣血上湧,真想好好收拾她一頓先。
只是屋裡還有人呢,再者她現在身子這樣子也不是時候,只好咬牙低低罵一句:“不知好歹……”手到底順勢又在人胸前揪抓了一把才算完,“金子呢?”土匪打劫的語氣。
武梁倒不是矯情別的,孩兒都給人家生了,還有啥沒做過的呀。只是她才剛生完不是,餵奶的沒有,憋痛的難受啊,哪經得起他摸摸捏捏的?真的很痛有木有啊。
又被抓一下,武梁忍不住低低哼嚶了一聲。聲氣細微,聽著象小貓叫似的。
這種聲音吧,聽到人耳朵裡也就仁者見仁淫者見淫,不知為什麼,程向騰就覺得那聲音就象誰拿了根小羽毛在撓他的耳道眼兒似的,偏又不解癢,還越撓越癢。手下就有些念戀的又想往那處擱了。
雖然他手在被子下面遮著動作呢,到底不象剛才為著救人,有著大義凜然般的毫無顧忌。這會兒是別樣心思,在下人面前就有些不自在起為。他迅速掃了曾媽媽和桐花一眼,道:“出去。”
桐花和曾媽媽原本沒聽到武梁罵人禽獸,這會兒也不過聽到她哼唧一聲,知道人醒了,還沒表示點驚喜,人就被攆出去了。
武梁倒沒有注意他攆人的不懷好意思,她就想著金子的事兒了。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問起金子了,態度語氣還那般。武梁想賞了人還帶要回去的?不給!“給了我就是我的了,我要私吞。”她道。
“真吞了?!”程向騰見她醒來後並沒有特別痛苦的意思,也沒有情緒上的難過,以為是他猜測失誤呢,這一下就又緊張起來。
“吞了幾塊?”又想罵人了,回頭朝著門外叫:“快去快去,準備濃濃的胰子水,大夫怎麼還沒到。”
門外兩個人才站好,也不知道該如何答後半句,只胡亂應著去備水了。
程向騰看向武梁,見她倒不急不慌的,還眼若秋水,盈盈含笑地看著他,讓他心裡那點兒燥也奇異的平復下來。
他語氣平緩地安慰道:“你放心,你現在這般緩過來了,就是金子沒有卡在脖子處,沒準已經到了腸胃裡了。胰子水灌灌,也就排出來了。”
他就怕出差錯,給的金塊兒就是小小一點點兒大,應該拉得出來的。
話說人家吞金是吞那種小餃子似的大個兒好不好,夠份量夠個頭,吞下去連墜帶堵,不管哪一樣奏了效,人就結局了。
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