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你的事兒,要說責任,可以細細掰扯出許多說法來。旁的不說,一個大男人一個大統領,自己作主的事情,當然後果自負,如何能算到旁人頭上。
如果真的那種情況出現,由他出面就好,不需要武梁再出頭露面深涉其中與人扯皮。
他攔著武梁,“等他醒了我們就去,但現在不行,人沒醒呢,咱們去了反而打擾人家醫治休養。”
那倒是,人家沒醒,你個外人去看什麼?難道盯著床上不能動的人形哭麼?他們可沒有去哭的資格。
現下撿些貴重難得的傷藥補品送過去,表達心意就行了。
武梁點頭,臉上憂色甚重,聲音壓得低低的,“我很擔心他。那天他被砍得渾身是血,後來我看見他衣裳襠裡都染紅了,也不知道那處礙不礙事。萬一以後不能人道,他家女人們會不會怪到我身上,會不會咬死我。”
程向騰無語的瞪她,真是什麼都敢說啊!
一邊又忍不住想笑。說是看遍了摸遍了,原來……切!!
一時忘了會不會掙著傷口了,抬手就捏了捏她的臉。
又奇怪的積極,“放心,我這就讓人先去探探虛實再說。”
☆、第205章 .探病
鄧隱宸醒了,第三天的時候。因為傷口起了炎症,加上受寒,才引起的高燒。其他的,據說都是皮外傷,雖然有些挺深,但總是能養好的,倒不用擔心。
總之病情穩定沒傷到大的筋骨,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醒了就好,能見外人了。據程向騰的可靠訊息稱,人家那處無礙,鄧府的女人肯定不會因為那個咬她的。於是武梁和程向騰,一起去了鄧伯爺府。
明明他們兩個人同行,但鄧府依然分開了招待,著人把程向騰引去了外院書院,大約是鄧伯爺在那裡會客,而武梁這邊,鄧家長媳,伯爺世子夫人帶著鄧隱宸夫人親自來迎,帶去了內宅正堂。
老牌的世家,有底蘊的奢華,卻也有些古舊的痕跡。老樹很老,枯藤很枯,小橋石上青苔厚重,旁邊叢竹有枯有榮……倒也有些季節變遷景象,並沒一味打理得時新繁榮。
但路過的整個園子,格局佈置,嚴謹規整,連個臨時擺放的物什都看不到。這伯爺府當家的,肯定是個中規中矩的舊派人物。
正堂裡,老伯爺夫人在那裡坐等,身後一群站立服侍的女子,有各房兒媳,及有頭臉兒的婆子妾侍等。
所謂身份,這就是了。雖然武梁講明是來探病的,但如今她自成一府,鄧家還是鄭重其事,並不只出動一個鄧隱宸夫人來應付。
本來也沒必要出來這麼多人的,只不過,象武梁這種名人,很值得人好奇圍觀罷了。
並且,她和程向騰雖然名份既定,但並沒有成親。這麼公然出雙入對的,很不合適,何況是到別人門上作客。
單是今天的出行,都夠那些女人們嚼嚼舌頭的了。
後來閒話中,老伯爺夫人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提到,說他們老輩人中有種說法,說越是快要成親的男女,反而越發要避諱著少見面才好。
禮節周到,卻愛說教的老夫人呢。
武梁坦然得很,笑道:“名份既定,侯爺不嫌我,早晚就是這麼回事兒,也不避這嫌了。我雖得封嘉義夫人,但就是個混江湖的出身,沒那麼多規矩講究,讓諸位見笑了。”
就算是伯爺夫人,也只不過點那麼一句,她聽進去就聽,聽不進去,她自然不好再多說什麼。
於是世子夫人打著哈哈插話,錯開了話題。說東說西的嘮扯,言語得體,卻也一徑的盯著她瞧,好像她臉上長了花似的。
武梁不介意被人圍觀,心裡也多少有些得意。
從前,鄧隱宸一個妾室,就可以對著她冷嘲熱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