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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鄧隱宸的傷,武梁是一直懸心的,但進得鄧府,和女人們這麼一番的寒喧客套中,已消磨去不少緊張。
縱是這樣,看到鄧隱宸的一瞬,武梁還是驚了一下。
那個人不能平躺,為了見客有點兒樣子,他用肩膀撐著身子側臥著,頸下墊了高高的墊子。那墊子十分的高,仗著脖子沒傷,腦袋被墊子頂得好像要頸折似的,與軀幹簡直不象一體的。
脖頸之下,整個身子被掩在被子下面。直挺挺*的一條,一動不動,讓人看不出一絲的生命跡象來。
武梁一下就聯想到靈堂、乾屍那類奇怪的東西來,生出莫名的涼涼的可怕感覺。
而那露在外面的腦袋上,臉色蒼白、嘴唇青烏、鬍子拉茬,虛弱憔悴得厲害。那形容神色,也實大讓武梁始料不及。
怎麼會這樣子呢?就算失血過多,幾天了,不能多補補嗎?鄧府缺好東西嗎?
鬍子也不修剪?一堆服侍的都在幹嘛呢?
還有眼神,主要是眼神。武梁看到的鄧隱宸,什麼時候不是神采奕奕的?但眼前這人,眼神虛虛,濃眉緊蹙,真的還是那個冷硬霸道的人嘛?
他給她的感覺,分明就叫作“可憐”。
武梁站在那裡有些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