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方面,程向騰這一陣表現相當給力,一力擋在她面前,全盤過濾了對她的不利因素,使得她時至今日,也並沒有真正面臨到什麼危險哪怕是為難。
所以後面怎麼收場,兩位爺倒是都有可能出手。
程向騰見武梁略帶沉思地看他,就衝她安撫地笑笑,往外面大街上一示意,把人攬近些,輕輕道:“沒事了。”——原來是他。
“沒事了”的意思,也很字面。
唐端慎被打的“真兇”很快浮出水面,再沒她武梁什麼事兒了。
事情的發展是這樣子的:
還是之前那位證人,就先頭叫嚷這位,在那家酒樓裡吃飯嘛,卻不小心認出了一位曾參與群毆的嫌犯來。
那位起初想不認帳,後來被擰了個結實後,倒仰著脖子硬氣起來了,說見官就見官,誰怕誰。
毛六為給二表哥出氣,也想替武梁這邊洗洗嫌疑,就擺出唐家親屬身份當眾責問起來。
誰想到這位看著身手挺靈活的樣子,沒想到心眼兒卻是個愣的,被那麼幾番逼問後就急了,直著脖子叫道:“打他活該!誰讓他輕薄我們家小姐……”
這個,這個……匪徒行兇變忠僕護花,暴力事件中含香豔花邊,得到爆料的群眾譁然。見義勇為的那部分人也開始要倒戈了,只等著這位再分說明白些。
然而事關某位小姐聲譽,事關唐二爺*,毛六是再不敢當眾問下去了。倒還忙攔著那人不讓多說,只說等見了正主兒,自有他理論對質的時候。
然後,五城兵馬司有巡街的過來,把證人和疑兇一起帶了回去……
不管最後結果如何,總之既然幕後boss被稱為“小姐”,那就反正不會是武梁。
她那時不過一介丫頭,最多被喚聲“姑娘”罷了……
···
武梁早就覺得奇怪了,雖說她是位新新兒上任的姨娘,可這般帶出來見一幫糙爺兒們真的沒問題麼?若是仨倆實在親近的哥們兒,那也罷了,但這一屋子人呢,有點兒顯擺太過吧?
原來是想讓她親眼看看事態發展,好安她的心呢。
當著眾人不好多說,回去的馬車上,武梁第一件事兒就是趕緊表達她的感激之情。
程向騰神情放鬆,一手握著武梁的手,另一手在她手背上一下一下的打著拍子,神色挺傲驕,“這下放心了吧?”
其實武梁不算很放心,她問道:“怎麼會牽扯上一位小姐?”
既然稱為小姐,那就是有些出身的。這年頭女子名聲比命主貴,別最後敗壞了誰家小姐名聲,再鬧出條人命來,那事就越裹越亂了。
“城南張家的姑娘。”程向騰笑道,“那姑娘跟你差不多,潑辣著呢。誰惹上她,估計她也得生法兒揍上一頓才好。”
“這樣的姑娘願意給你頂包?”
“有所求罷了。再說於她也無大礙。”
那就好。“那證人呢,你為何還敢用那個人?”那原本可是汙點證人啊,現在讓人家替咱洗白?
“他?”程向騰笑了笑,“我的人找上他,他毫不意外,一副就等著呢的樣子。問他三月三見過這樣高矮這樣胖瘦這樣眉梢有顆米粒痣的人吧,他立馬就點頭說沒錯,那就是打人者之一……你看看那反應,夠快吧。你當那是普通人?”
“……不普通,所以呢?”
“所以跟他說的一樣:跟聰明人合作就是痛快。”程向騰道,“這不今天,那米粒痣一出現,他馬上就指認了。”
武梁:“所以你今天在這裡飲酒,其實是等著看對方肯不肯出頭的?那可是那誰的人啊,他為什麼要替你作證?”
“不是等他,他肯指認事兒會辦起來更順。他不認,我才不是非他不可。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