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她話音還未落下,蕭琰便急切地解釋道:“是因為想見你,所以才來的。”
“今夜是,之前是。”
“之後也會是。”
沈棲姻本是逗他玩的話,沒想到他會當真。
這會兒聽他回答得如此正經,她倒有些不好意思笑了。
蕭琰不知她的惡作劇,只深深地望著她,漆黑的眸中滿是柔情,還有幾分她讀不懂的情緒。
像是塵封已久的什麼東西,忽然破冰而出,重見天日,帶著能夠蠱惑人心的魔力,讓人不敢盯著他看太久。
蕭琰就是蕭琰,他要麼不說,要說就說個徹底。
像是要把那顆心剖出來給她看。
她不能不要,也不能不聽。
沈姑娘情竇未開,壓根體會不到這噬骨纏綿的思念,還十分煞風景地來了句:“可我們白日才剛剛見過。”
才分開多一會啊,就想了?
蕭琰無奈,卻又不得不紅著臉解釋道:“片刻未見,思之如狂。”
“你臉都紅了,還要說?”她眉眼含笑,連聲音中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蕭琰拉過她的雙手,覆在自己又紅又燙的臉頰上,眼神執拗地說道:“要說。”
“耳朵紅了也要說。”
“脖子紅了還是要說。”
“無論如何……”他頓了下,再次開口時,嗓音竟有幾分緊澀:“姻姻要聽,我便會說。”
這下換沈棲姻臉紅了。
“你、你喚我什麼?”
“……姻姻。”
兩個人對著紅了臉,卻誰都沒有放開手,也誰都沒有移開目光。
久久注視,目不稍瞬。
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把他們的視線纏在一起,拴了一個扣兒,末了還試探著拉扯兩下,確保栓得牢牢的。
沈棲姻頭一次聽到有人這樣喚自己。
見自己這樣親暱地喚她之後,她便不再說話了,蕭琰心裡便有些不太確定:“你……不喜歡我這樣喚你嗎?”
“……沒有。”
一個稱呼而已,原也沒什麼特別的,她只是覺得有些新鮮,還有一些……她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她想,也許是因為這樣喚她的人是蕭琰,所以才讓她感到有些新奇。
畢竟,他不像是會講這樣“甜膩膩”的話的人。
蕭琰:“那日後私下裡,我便都這樣叫你,可好?”
“好。”
聞言,蕭琰淡色的唇微微勾起。
他鬆鬆圈在她手腕上的手,指腹輕輕摩擦著她的手背,一下一下,像狗狗開心時搖動的尾巴。
沈棲姻疑惑,這就開心了?
這人……
好像很容易滿足的樣子。
胡思亂想間,她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蕭琰臉上的那半張銀色的面具,不禁一怔。
有關於蕭琰戴著面具的那半張臉,她曾聽到過許多傳言。
有的說,是他兒時遇刺,不小心傷到了臉,為了遮擋疤痕才佩戴的面具。
還有的說,他是中了毒,臉爛了。
更有一種說法是,他是因為嫌棄自己生得太過漂亮,自己給自己毀容了。
……
總之眾說紛紜,難辨真偽。
沈棲姻也怪好奇的。
如今本尊的臉近在咫尺,她手還摸著呢,雖說她沒膽子直接揭開他的面具來看,但問一問,他應該不會生氣吧?
“蕭寒玉。”
“嗯?”
沈棲姻:“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若是你不願意或是不方便,可以不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