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青蛙,兩張嘴,四隻眼睛,八條腿。”
……
輪到誰,誰就數一項出來。
春生和司圖南兩個人還太小,若是輸了就表演個才藝。
也是香蘭出的主意。
其餘人要是輸了,則罰酒一杯。
然後沈棲姻就開始一直喝。
越喝腦袋越不清醒,越不清醒就越數不對,越數不對就越要喝酒,然後越喝腦袋越不清醒……最後閉環了。
其實別人也輸。
比如楚桃檸。
但正所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別看楚姑娘悶聲不語的,卻是個千杯不醉的。
一壺酒下肚,她臉色都不帶變的。
不像沈棲姻,整張臉都泛著酡紅,連耳朵都是,燭光下,她的耳垂活像兩顆熟透了的櫻桃。
她屈膝坐在小馬紮上,阿黃靠在她腳邊,同她一起烤著火。
蕭琰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寧靜祥和的畫面。
他半蹲在她面前,柔聲喚她:“姻姻?”
沈棲姻朝他看過來,動作慢吞吞的,像一隻剛剛睡醒、還在犯懶的貓兒。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沈棲姻原本平靜的眼波驀地泛起漣漪:“好生俊俏的小郎君啊!”
被“調戲”的世子爺先是一愣,然後啞然失笑。
以前好歹還是沒有名字的“蕭大人”,如今倒好,連姓都沒了。
蕭琰看著她紅透了的一張臉,問她:“喝了多少?”
“沒喝多少。”
“沒喝多少是多少?”
“嗯……”沈棲姻想了想,說:“不多也不少。”
蕭琰無奈:“看來是醉糊塗了。”
“才沒有呢!”沈棲姻立刻反駁:“我是為了讓你多和我說話,才故意不告訴你的。”
“為什麼要讓我多說話?”
“嘿嘿,你聲音好聽,我愛聽。”
她抿著嘴偷笑,眼睛亮亮的,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鼓起勇氣問他:“話說,你是哪家的小郎君啊?可有婚配嗎?”
“尚未婚配,但已有婚約在身。”
“啊……”她一臉惋惜:“那我沒機會了。”
“倒也未必。”蕭琰一臉認真地建議道:“說不定你爭上一爭,我就被你俘獲了呢。”
“還要爭啊?那我不要了。”
“那不用爭,我直接跟你走,要不要?”
“那就更不能要了!”沈棲姻一副“你別想糊弄我”的表情:“別人隨便勾勾手指就跟著走的男人,能是什麼好東西?”
“……”
“再說了,你都有未過門的媳婦了,我才不要沾邊呢。”她振振有詞:“香蘭同我說,男人這種東西,睡到之前像個寶,睡到之後是棵草。”
“既然這樣,那天涯何處無芳草,當然去找別的寶!”
話落,屋子裡似乎突然添了幾分寒意。
魏昭和忍冬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向始作俑者香蘭,卻見後者還抱著個酒罈子傻樂呢。
大壯趕緊安排人其餘人“撤退”。
旁人倒還好安頓,唯有香蘭,喝高了在那撒酒瘋,拿著根苞米棒子又扭又唱,忍冬和楚桃檸兩個人都摁不住她。
“姻姻就是個小辣雞,人菜癮大,哈哈哈……”
“夜生活才剛剛開始,都給老子起來嗨!”
她往後院牆根底下的雪堆上一站,揚聲說道:“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接下來,我要為我的好閨蜜們……”她伸手指過忍冬和楚桃檸,甚至沒忘了朝堂屋那邊比劃一下:“高歌一曲。”
“以此,來祭奠我們這跨越時空的姐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