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著頑劣的笑,開始在屋裡翻箱倒櫃。
再說另一邊。
蔣琬被沈蒼冷落了多日,今日見他終於來找自己了,不覺掛起十二分的笑容相迎。
可沈蒼一句話,便令她原本燦爛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
“找我什麼事?”
蔣琬愣住。
見狀,沈蒼不禁不耐煩地皺起眉頭:“不是你叫蘭哥兒去找我的嗎?”
“……啊,是。”
蔣琬心裡竟有些感動。
必是蘭哥兒見她這幾日不得沈蒼的歡心,便想辦法為她製造機會。
她的蘭哥兒長大了,懂得為娘排憂解難了。
卻說沈蒼見蔣琬沒說兩句話竟忽然紅了眼眶,便又被勾得心軟,再次開口時,語氣都和軟了幾分:“究竟發生何事了?”
蔣琬敏銳地發現了沈蒼的變化,立刻抓住機會撲進了他的懷裡,悽悽切切地說道:“相公多日不曾見我了。”
“就這?”
“對於相公而言,自然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對於琬娘來講,卻是比天還大的事。”
聞言,沈蒼眉間一鬆。
蔣琬乘勝追擊道:“相公近來總不願意見我,我能感覺到,只是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又或者,是有人背地裡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叫相公誤會了我?”
“可相公什麼都不說,讓我想解釋都摸不著頭腦。”
“我甚至想,若相公當真這般不願意見我,不如我就帶著蘭哥兒離開好了……”
她並不如何大吵大鬧,只兩行清淚,便叫沈蒼軟了心腸。
他終是將人擁進懷裡,自欺欺人地想著,也許真是自己誤會了她?
口中卻已然承諾道:“別說傻話了,離了相公你能去哪?便是你有地方去,我也不肯放人!”
“相公——”
蔣琬含羞帶怯的一記粉拳捶在了他的胸口,嬌嗔的模樣勾得沈蒼起了火。
他正準備一親芳澤,卻見下人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扯著嗓子大聲喊道:“老爺,不好了!書房起火了!”
“什麼?!”
書房的火,瞬間就把他身上的火給滅了。
沈蒼來不及想,推開蔣琬便往外走。
他到的時候,火已經被撲滅了,房子倒是還在,只是裡面的東西差不多都要被燒沒了。
尤其是他那一架子醫書,那是他僅剩的能夠吹噓自己的東西,如今卻變成了一堆灰,沈蒼險些直接撅過去。
他著急忙慌地衝進火場,四處翻翻找找。
他的家底可是都在這了。
還好那些票證都被他放在了匣子裡,雖然被燻得黢黑,但好在沒燒起來,裡面重要的東西都還在。
慶幸之餘,他又不免心頭火起,責問下人道:“好端端的,怎麼會起了火?!”
沈家又不比那些侯門公府,書房還有個下人把守。
因此底下的人你瞧瞧我、我看看你,都不說話。
“說啊!聾啦?”
“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呢,就這麼一會兒的工夫居然就能起了火,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有那心思轉得快的聽了這話,擔心這屎盆子最終會扣到自己腦袋上,於是忙說:“方才瞧著,是小公子從您書房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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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人聽後,也陸續附和道:“對對對,是小公子。”
“奴婢還瞧見,小公子在玩鞭炮呢。”
聽他們這麼一說,沈蒼才恍然想起,可不是!自己走的時候,那臭小子還待在書房呢。
一定是他!
沈蒼額頭上青筋暴起:“去把他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