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都快搖掉了:“……不是不是!”
恐惹了秦隸不快,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他趕緊違心解釋道:“我是在想,我們郭家上輩子是積了多大的德,才能有這段大福啊。”
“別人就是想當,也沒這門路啊。”
“我、我……”郭桉實在是編不下去了:“我是激動的,才一時懵住,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那就這麼定了。”秦隸直接拍板定音:“等明兒他傷養好了,就隨雜家進宮。”
郭桉這時卻又道:“秦公公,還有個事。”
“就是您對付沈家的時候,可否留那府上的二小姐一命?”
“不瞞您說,修然看上了那丫頭,我想留她一條小命,給修然解解悶兒。”
秦隸什麼都沒說,只懶懶地抬了抬手,算是答應了。
郭桉心裡的石頭,這下才算是落了地。
他這邊是消停了,可沈家那邊卻依舊不安寧。
得知沈蒼當真把郭桉和郭修然趕出了府去,沈老夫人當即就鬧了起來,這次是當真動怒了,都把自己氣病了。
沈棲姻向沈蒼提及沈老夫人病症的時候,無意間說了句:“我給祖母配了一副安神茶,她喝下之後這才安睡下了。”
“只是晚些時候醒來,只怕又要鬧了。”
她說完就走了。
但正所謂“言者無心,聽者有意”,沈蒼聽後,心裡莫名就浮現出一個念頭。
要是老太太能一直睡下去就好了……
這個想法出現在腦海中的時候,他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沈蒼猛地閉上了眼睛。
一定是近來沒有休息好的緣故,否則他怎麼會想到如此瘋狂的打算。
今夜早點歇息,好好睡一覺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他想得倒挺好。
可能睡得著就有鬼了。
先是沈老夫人醒來了,鬧。
跟著下人又來報,說是沈耀祖嚷嚷著有鬼,拿椅子將門窗砸了個稀巴爛,光著身子跑了出來,嚇得下人亂作一團。
這一晚,註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沈棲姻挑了挑燈芯,心說外面“嗚嗷喊叫”的,除了她家忍冬,誰能睡得著。
再有一個原因就是——
她抬眸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奇怪道:“你怎麼又來了?”
天地良心,她說這句話只是單純出於好奇,而非厭煩,可聽在某位世子爺耳朵裡,那就全然不是那麼回事了。
原本,他的確沒打算來。
之前尚不知她心意,他便處處謹慎,唯恐唐突。
可如今挑破了這層窗戶紙,他知道她並不討厭自己,不免擔心自己會得意忘形,言辭孟浪,平白惹她厭惡。
是以他本來打算教訓沈耀祖一番就走的。
可也不知為何,身體就像有自己的意識一般,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拿花叩響了她的房門。
是不是不該來?
俊眉微皺,蕭琰的聲音透著一絲失落:“……是打擾到你了嗎?”惹她討厭了?
“那倒沒有。”她微微搖頭:“只是,我以為你來,是有事。”
“一定要有事,才能來找你嗎?”
“……那倒也不是。”
“嗯。”
今夜無月,但思念不減。
不過——
蕭琰凝眸注視著撥弄燭火玩的人,心道這個小沒良心的好像就半點都不想他。
誰知他才這麼想,就聽沈棲姻輕聲問道:“蕭寒玉,你來找我,不是因為有事,那是因為什麼?”
四目相對,他一時沉默,有些羞於將思念述之於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