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猜得挺好,下次別猜了。”
話落,她轉而對錢川說:“錢大哥,那就有勞你們了。”
錢川:“姑娘客氣了,依您的話,特意帶了一隻衙犬過來,希望能儘快幫您找到失銀。”
沈蒼聽後,愈發疑惑。
難道這丫頭早有準備?
許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沈棲姻難得好心地為他解釋道:“父親大抵不知,那裝銀子的箱子裡,漆味尚未散淨,說不定那銀子上也沾染了些許味道。”
“人雖不易察覺,但狗鼻子一聞就能聞出來。”
當然了,這番說辭是對外的。
真實情況是,沈棲姻叫人把銀子送回海棠院後,她便在箱子裡撣了些藥水。
那氣味幽微,且經久不散。
更重要的是,狗對那個味道很敏感,離著老遠就能興奮的“汪汪”叫。
這還是春生拿著那草藥逗阿黃玩的時候,他們無意間發現的。
錢川牽著衙犬,先去海棠院聞了聞剩餘的那箱銀子,然後便一個院子、一個院子地挨個屋子搜過去。
沈蒼有一句話說對了。
大凡竊賊,通常沒有白日作案的。
因此錢川他們更傾向於是這府裡出了“內賊”,因此便決定先從內部開始排查。
沈蒼心事重重地跟在後面,一想到待會兒那些銀子可能會從沈老夫人的屋裡被搜出來,他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實在是不想再丟人了。
他也不是沒想叫人去給沈老夫人報信,可在錢川他們眼皮子底下,又恐打草驚蛇,反而叫他們來個人贓俱獲。
最後實在沒了法子,他索性破罐子破摔,壓低聲音同沈棲姻說道:“你這孩子素日最是個聰明伶俐的,今兒怎麼這麼糊塗起來了?”
“你就沒想過,那銀子可能是被你祖母拿去了?”
“偷。”
沈蒼皺眉:“什麼?”
“不告而拿,是為偷。”沈棲姻糾正道。
沈蒼見她神色淡定,半點沒有因為自己所言的內容而感到驚訝,他倒反過來有些吃驚:“你……難道你早就知道是你祖母偷的了?”
他既開啟天窗說亮話,沈棲姻也就沒再和他打啞謎,而是坦言道:“和您一樣,猜測而已。”
“那你為何還要報官?!鬧得人盡皆知,不怕讓人笑話嗎?”
“呵。”沈棲姻嗤笑道:“咱們家讓人笑話的事還少嗎?還差這一件?”
“可是……”
“您與其糾結我為何要報官,倒不如先想想,祖母為何非要拿到這筆銀子不可。”
“按說她在這府裡不愁吃穿,便是手頭沒有現銀也不妨事,可她怎麼就非要兵行險招呢?這背後的原因,難道不值得深究嗎?”
沈蒼原本並未覺得有什麼。
他只當是沈老夫人貪財的性子使然。
可這會兒經沈棲姻這麼一提醒,他便覺得不對勁兒來了。
是啊,為何這般著急地想要拿到銀子呢?
正常情況下,便是她要打那些錢的主意,也得過些時日,等人放鬆警惕了再說。
老太太雖然有了些年紀,卻也不至於糊塗至此啊。
見沈蒼目露深思,沈棲姻初步的目的達到,便繼續引導他說:“我冷眼旁觀這幾日,總覺得祖母待這位舅爺過於上心了些,父親您覺得呢?”
這一句話,立竿見影,頓時讓沈蒼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是了。
她是為了郭桉!
他今日已挑明瞭態度,不準備再繼續收留那爺孫倆,為此老太太還將他好頓罵。
想來,她必是為了那爺孫倆被趕出府後做準備,想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