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胡說!我什麼時候討厭他了?”
“之前你分明……”
“之前是之前,豈可一概而論!”
他承認他之前對魏昭是有些誤解,但那日母親的話,他都聽進去了。
這些時日相處下來,他對對方也已經逐漸改觀。
既是他姑母的孩子,那便與阿恆一樣,都是他的弟弟,他豈有不疼、不護的道理!
想到什麼,魏玄看向江寄謠的眼神忽然充滿了疑惑:“還說我呢,你不也是?”
“先前橫豎看阿昭不順眼,近來怎麼對他這麼上心?”
又是做點心,又是送帕子的。
誒!
魏玄心裡忽然冒出了一個猜測:“你別是看上阿昭了吧?”
“表哥!你胡說什麼呢……”江寄謠一跺腳,跑了。
沈棲姻沉默地看著,眸色深深。
江寄謠是不是真的看上了魏昭她不知道,但魏昭不喜歡江寄謠,她卻是可以肯定的。
思量間,魏老夫人自後頭更衣回來,對魏昭說:“眼瞧著就到除夕了,請你師兄和那兩個孩子一起來家裡過年吧。”
“不用了外祖母,師兄他們自有安排。”
師兄和楚姐姐已經定了明年開春成親,今年過年定是不會叫她一個人的。
而且那日師兄置辦年貨時,他好像是聽到師姐說,她也會和他們一起過年的。
其實原本過不過年、跟誰過年,在哪過年,沈棲姻都沒怎麼在意,但那天春生眼巴巴地追著她問,她便答應會和他們一起。
至於沈家那邊……
不重要。
小年鬧了那麼一場,沈老夫人再次病倒,沈蒼每日照顧她忙得焦頭爛額,哪裡還有心思張羅什麼過年不過年的。
李珍珠是半點力也不出。
素日家裡的飯菜,都是沈夢姻在做。
因此除夕這一日,沈棲姻一大早便帶著香蘭出門,去廣仁堂了。
忍冬前一夜忙著在棲鷹閣審問犯人,太晚了便直接歇在了那邊,沒有回來。
沈棲姻到廣仁堂的時候沒瞧見她的身影,還以為她還在棲鷹閣沒過來呢,直到春生朝後院指了指,她才知道她是在屋裡補覺呢。
前頭大壯和楚桃檸忙著摘菜、洗菜。
沈棲姻寫對聯。
春生和香蘭負責貼。
楚桃檸話不多,唯獨在沈棲姻提到香料鋪子時,她才開口說了兩句:“自打***殿下為太后娘娘置辦的生辰禮送回京,咱們鋪子裡的香料可就成了搶手貨。”
先頭沒人來買香,鋪子整日虧錢,可把她擔心壞了。
好在,如今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沈棲姻輕笑:“等過完了年,再招兩個夥計。”
“不用,別浪費那個銀子了。”楚桃檸慢聲細語地說道:“來買香的人雖然多,但我顧得過來,不會走脫了生意的。”
“楚姐姐誤會了,我倒不擔心丟生意,而是擔心……”她拉長了尾音,意味深長地看了大壯兩眼:“怕累到了你,師兄要同我算賬的。”
聞言,楚桃檸俏臉一紅:“你這丫頭!”
沈棲姻笑得像個惡作劇成功的孩子,明眸皓齒,嫣然爛漫。
大壯自她身後經過,拿著手裡的白菜梆子照著她腦袋就給了一下,還對楚桃檸說:“打她。”
楚桃檸便聽話地拿帕子輕輕撲了沈棲姻一下,嬌嗔道:“看你還貧不貧嘴?”
“不了不了,再不敢了。”
楚桃檸才以為她學乖了,誰知她緊跟著就補了句:“嫂嫂饒命。”
於是,她方才恢復自然的臉色便再次飛上了兩抹紅霞。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