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罷,她轉頭柔聲對三娃道:“好孩子,你抬起頭來,給老夫人瞧瞧。”
三娃依言,緩緩地抬起了頭。
魏老夫人剛拿了塊點心遞給沈棲姻,想著這孩子是她帶來的,正準備給他也拿一塊,卻隨著那張臉出現在眼前而忘記了動作。
沈棲姻就坐在她旁邊,是以將她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
那眸中的震驚都快要溢位眼眶了。
不止是她,就連一旁的方嬤嬤也大驚失色,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這孩子的長相……”
怎麼跟他們家大小姐一模一樣?!
想到這兒,方嬤嬤忙俯身去看魏老夫人的情況。
後者朝她伸出手,指尖微微顫抖:“春、春枝!”
“誒。”方嬤嬤忙握住她的手:“奴婢在呢,您說。”
“是我眼花了不成?你瞧那孩子,竟像是跟月襦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般!”
“奴婢看見了,奴婢都看見了。”
確認自己並不是出現了幻覺,魏老夫人趕忙起身走到了三娃的面前,細細端詳著他,眨眼之間,淚水便盈滿了眼眶。
三娃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被人這樣直勾勾地盯著看,他還是有些不適應,不過見這位老人家表現得如此哀慟,他便打消了戴上面罩的念頭,想著若是她在透過自己緬懷什麼人,那便讓她看看吧。
魏老夫人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忍不住想要伸手摸摸他的臉,卻在發覺他下意識地閃躲後,僵了一瞬,便收了回來。
方嬤嬤見狀,忙說:“老夫人,有什麼話咱們慢慢說,您先坐,別急。”
她扶著魏老夫人坐了回去,轉而問侯爺夫人:“夫人,不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還是讓神醫說吧。”
具體的情況,她也不是很清楚。
不過是見這孩子長得和月襦相像,想著老夫人見了必然歡喜。
即便他與月襦毫無瓜葛,可只要能哄著老夫人開心,他們便是認下他也無妨。
更不要說,他們早有諾在先,要庇護這孩子。
“來這邊坐。”
侯爺夫人讓人搬了個繡墩來給三娃坐,就放在了魏老夫人的跟前。
三娃一如既往地先看了一眼沈棲姻,見她並未阻止,這才輕聲道了句“多謝”,然後落座。
沈棲姻:“老夫人,這位是我的師弟,名叫三娃。”
“他今年十五歲,正月裡出生在乾州。”
寥寥數語,道出的卻都是關鍵。
魏老夫人幾人俱是變了臉色。
出生地在乾州。
今年十五歲。
正月裡出生。
都跟那孩子對上了!
而更讓眾人感到意外的是,三娃的手腕上居然也有一顆紅痣!
魏老夫人看了看沈棲姻,又看了看三娃,目光在她二人之間來回流連。
兩個腕間都有紅痣。
一個呢,年齡、出生地點和日子都對不上,但是個女娃!
另一個呢,年齡,出生地點、日子全都對得上,但是個男娃!
“老夫人那日盯著我腕間的紅痣出神,又待我好得突然,我心裡便有所猜測,還曾去問過蕭大人,侯府可曾丟失過孩子。”
她將自己的推測,以及如何發現三娃腕間有痣的過程,娓娓道來。
但說到赤面鬼徐老三的時候,她卻沒有過分提及。
三娃雖不知她為何隱瞞,但想著她做事情總有她的考量,他便依舊只安靜地聽著,並不多話。
“我曾聽蕭大人說起,令嬡當日便是嫁去了乾州,而我師弟恰好在乾州出生,腕間又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