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害她暈倒的罪魁禍首是你,別胡亂把責任推卸到別人的身上!”
“我……”
魏玄竟覺得無力反駁。
李太醫見狀,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心說,啥?世子爺怨沈二姑娘?
想到那日蕭琰在廣仁堂逼著宋淮生吞門牙的場景,他不禁打了個寒顫,立刻求生欲拉滿,幫忙解釋道:“世子爺想是誤會了,下官話還沒說完呢。”
“是這樣的,女子孕中本就體弱,不免乏累。”
魏玄冷哼道:“那她也難辭其咎!”
沈棲姻哂笑:“我以為,是沈如姻遭逢不幸,大姐與她姐妹情深,為此憂心難安,一時支撐不住才暈了過去,原來不是啊?”
這話屬實不好接。
魏玄若是反駁,那就等於否認了沈念姻惦念沈如姻。
可若是順著這話往下說,那就把沈棲姻的責任推得乾乾淨淨的了。
他恨得咬牙切齒。
巧舌如簧的女人!
正是劍拔弩張之際,沈念姻忽然幽幽醒轉。
“世、世子……”她柔聲開口,好不可憐見的。
“念姻!你醒啦。”
一見沈念姻清醒了過來,魏玄便也沒心思再和沈棲姻爭辯,主要也實在是辯不過。
“念姻,你知道嗎?你有身孕了,咱們有孩子了!”魏玄的聲音中都染上了喜色。
對比之下,沈念姻只在初時笑了一下,而後便一臉愁色。
見狀,魏玄也不覺沉下了嘴角:“怎麼了?”
“你有了我的孩子,竟不開心?”
“不是的!”沈念姻螓首輕搖,連忙解釋:“我只是擔心……怕自己身份卑賤,保不住這個孩子……”
“怎麼會,有我在,一定會護你和孩子周全的。”魏玄用力握住她的手,鄭重許諾:“對了,要趕快將這個喜訊告訴祖母和父親、母親他們,讓他們也高興高興。”
“嗯!”
“最重要的是,你為侯府開枝散葉,大功一件,我要讓你當側妃。”
魏玄這話一出,沈老夫人等人的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
側妃!
若是沈念姻能夠順順利利地生下魏玄的長子,那她在武安侯府的地位基本上就無人可以撼動了。
萬一哪日世子妃有個好歹,依照世子對她在意的程度,再有誕育長子的功勞,說不定還能將她扶正,當個填房。
來日魏玄繼承侯爵之位,她就是侯爺夫人!
那連帶地,沈家的地位也會水漲船高。
光是這麼想想,沈蒼的嘴角都快壓不住了。
誰知,沈念姻卻拒絕了:“我不在乎什麼側妃不側妃的,只要能陪在世子身邊,順利生下我們的孩子,我就心滿意足了。”
這可把沈老夫人他們給急壞了,心說這到嘴的肥肉怎麼還往外推呢!
魏玄知道她不是那等貪慕虛榮的女子,心裡說不出的熨貼,愈發想要儘自己所能地對她好,本想同她說幾句體己話,但礙於這裡人多,只能作罷。
同李太醫再三確認,沈念姻的身子並無大礙之後,他方才帶著沈念姻歡天喜地地回了侯府。
沈家這邊呢,因為得知沈念姻有了身孕,對日後不禁充滿了不著邊際的幻想,因此也不免沉浸在一片喜氣之中,幾乎忘了府裡還辦著喪事呢。
一夜過去,翌日天色方才矇矇亮,沈家便鼓樂聲大作,起靈送葬。
府內各處都掛滿了白紙糊的燈籠,照如白晝。
亂烘烘人來人往,哭聲搖山振嶽。
沈如姻的喪儀辦得很是簡陋。
一則,她無甚身份,又是小輩,本就不宜大操大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