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
沈蒼居高臨下地指著沈耀祖的鼻子罵,氣得渾身發抖:“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兒子來?”
見狀,沈棲姻原本微微前傾準備站起的身子又不著痕跡地靠了回去。
有戲不看,王八蛋。
沈蒼:“你想女人想瘋啦?什麼人都敢惦記!”
“爹……”
“你別叫我爹,我看你是我爹還差不多!”
“父親,您再如何氣,也不能拿倫理綱常開玩笑啊,兒子哪裡受得住。”
“開玩笑?”沈蒼都氣樂了:“你居然還認為我是在跟你開玩笑?”
他說著,上去就是一通拳打腳踢:“我讓你笑!我讓你笑,還笑不笑?嗯?還好笑不笑?”
沈耀祖抱著頭蜷縮成一團,連連告饒。
沈老夫人心疼孫子啊,見拉不住沈蒼,便索性以身為盾,將沈耀祖護在了身下:“你要打,今兒就連我一起打死吧!”
“您……”沈蒼無奈,氣得捶胸:“您這是做什麼呀?”
“你問我?我倒要來問問你!”
“你是他親老子不是?竟為了一個外人,要把自己兒子活活打死,你發瘋病了不成?”
沈蒼沉聲解釋:“兒子是為了咱們這一家子性命著想。”
沈老夫人卻不信:“說得好聽,我看你就是為了你自己的仕途著想。”
“我就鬧不明白了,那仕途還能比耀祖的命重要?”
“再說了,那丫頭不過就是跟著那位大人習兩日武,說不定就是當個使喚丫頭,偏你好糊弄,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
“母親!”沈蒼厲聲打斷了沈老夫人的話:“別說了!”
深閨婦人,什麼都不懂!
棲鷹閣那是什麼地方?就連朝廷正二品大員去了,都得經過蕭世子首肯才能進得去。
可忍冬一個小丫頭,如今卻能自由出入,可見她在熊鹿心中的分量。
沈蒼琢磨著,只怕熊鹿教忍冬武功是假,想要近水樓臺先得月是真!
他們沈家有多大的靠山,敢和千鷹衛的副使對著幹?他沈耀祖又有多大的本事,敢和熊鹿搶女人?
簡直是異想天開,不知死活!
沈棲姻冷眼旁觀這一幕,片刻後,忽然開口說道:“父親方才有句話,女兒覺得您說得很是。”
沈耀祖的確是想女人想瘋了。
“二哥如今年紀也不小了,您和祖母是否要商量著給他娶一房妻室了?”
“雖說為弟者先於兄長一步娶妻不大合世俗之見,但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大哥這一病不知何時才能好,若叫二哥等著,卻難說要等到幾時。”
沈蒼聽了這話,心裡不免合計起來。
自古道,成家立業,興許娶了媳婦,這倒黴孩子就能收收性子,不至於再讓他這麼操心。
於是便道:“也好,明兒就找個媒婆來府裡,好好相看相看。”
聞言,沈棲姻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找媒婆幫忙相看人家,有利於沈耀祖對自己有清晰的認知。
因為只要看媒婆給他介紹的是什麼樣的姑娘,就足可見他在人家眼裡是什麼樣的貨色。
果然!
才相看一天,那祖孫二人光是媒婆就氣走了三!
沈棲姻回府後閒來無事去綴錦堂看熱鬧,正好聽見沈耀祖在那跟沈蒼抱怨。
“哪裡就是我挑揀了?您也不瞧瞧,那媒婆給我介紹的都是些什麼東西!”沈耀祖一副受辱的樣子:“要麼是些瘸腿瞎眼的,要麼就肥得跟頭豬一樣。”
“就一個勉強看得過去的,居然還是個寡婦!還帶著兩個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