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護,便是到了官府我也是有理的。”
習武的第一日,師兄就告訴過她,若遇歹人起了爭執,千萬不要做先動手的那個人,而是要想辦法激對方出手,這樣無論是經官還是叫周圍人看在眼裡,都是對方的錯。
沈老夫人哪咽得下這口氣,對沈耀祖說:“祖母叫人摁著她,你去打回來,我就不信,還能白吃了這個虧!”
忍冬卻又說:“他先動手打我,我防守,他不糾纏,糾紛便到此結束。”
“但他若是再打回來,那我們就屬於互毆,到了公堂上,錯處各佔一半,要挨板子大家一起挨,誰都別想跑。”
沈耀祖光是聽著就覺得屁股疼。
沈光宗受杖股之刑那日他雖沒有在現場觀刑,但光是看他被抬回來時的慘狀,就足夠他想象現場的畫面有多血腥暴力了。
可他反觀忍冬,卻見她好像沒有什麼害怕的情緒,有種“爛命一條就是幹”的即視感。
他的命這麼金貴,哪跟她這個滾刀肉弄得起啊。
只是這打又打不了,納又納不到,他心裡著實是憋屈!
於是,他不甘心地看向沈老夫人,卻見後者也是同他一樣,一臉憤懣的樣子。
沈老夫人心裡也堵得慌啊。
你說像從前那樣請家法打沈棲姻一頓吧,又怕把人打傷了,沒人去侯府治病。
要說罵她兩句呢,自己說一句,她頂八句,一點氣沒解不說,還反添了一肚子的新氣。
而比這更讓沈老夫人感到焦心的是,她發現不知從幾時開始,這個孫女就脫離了自己的掌控,再難驅使駕馭她了。
再說沈棲姻瞧著那祖孫二人從最初時的氣焰囂張,到此刻的憋屈窩火,她並未打算就此罷休。
敢打忍冬的主意,這事就沒完!
她原想先離開綴錦堂,等回了海棠院再說,結果才準備起身,就見一道身影一陣風似的從外面衝了進來,一腳就將沈耀祖踹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