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自己乳腺都通了。
人生嘛,你不發瘋折磨別人,就會因為別人的發瘋而內耗自己。
這一點,他們家二小姐做得就很好。
她感覺,他們二小姐是那種,若是有人害她,她會連起鬨的人一起弄死的精神狀態。
雖然道德底線薄弱,但虐渣實力驚人!
瞧瞧把那熊孩子給嚇的……
嘖嘖嘖,都尿褲子了。
其實怕的又何止是賈蘭,蔣琬也怕啊。
她原以為,沈棲姻即便是拿鞭崩賈蘭,其目的也不過是為了震懾他們娘倆,下手應當是有分寸的,誰知道她這麼瘋!
鞭炮“噼裡啪啦”地響,濺起飛雪無數,落了那娘倆一身。
賈蘭又尿了褲子,溼答答地黏在身上,冷風一吹,凍得他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最後也不知是冷的還是被嚇的,竟直接暈了過去。
沈棲姻這才意猶未盡地收了手。
她拂了拂袖管,在蔣琬抱著孩子經過她身邊的時候,開口說道:“我瞧這孩子是個有脾性的,說不定日後會來找我尋仇。”
“我的話,姨娘可別忘了。”
“他怎麼對付我,我就怎麼對付他。”
這樣說來,她都開始有點期待這小崽子還能怎麼作了。
蔣琬神色僵硬:“……我記下了。”
“還有……”
“二小姐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我的斗篷被燒破了,姨娘記得賠給我。”
“……是。”
蔣琬應承得痛快,但心裡想的卻是,只怕要變賣些首飾了。
沈蒼這個狗男人,自打沈光宗死後,他便將府裡的銀子攥得緊緊的,讓她半點也插不進手去,真真可恨極了!
結果屋漏偏逢連夜雨,賈蘭病了。
家裡倒是有沈蒼這個現成的大夫,診金是省了,可按方抓藥總歸還是要銀子的。
蔣琬管沈蒼要,後者竟回她一句:“你自己沒有?”
蔣琬差點被他氣笑了。
她心說我要是有,還會管你要!
他之前是給過她不少銀子,但她要添置衣裳首飾,還得買胭脂水粉,還有賈蘭得吃的玩的。
更有一筆銀子,是給她那個遠方姑母的,否則人家憑啥給她帶孩子。
沈蒼見她自己拿不出銀子,不知是不相信她沒有還是為何,竟來了句:“我看蘭哥兒的情況也沒那麼嚴重,不過是有點發熱,先拿酒給他撒撒身子就是了。”
蔣琬都不敢相信,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
不過想想也是,他對他自己親生的兒女都能狠得下心去,更何況賈蘭這個外來的了。
可她總要盡力爭取的,沒有眼睜睜看著孩子在那燒著的道理,因此便道:“二小姐她……不是就在醫館坐診嗎……”
“老爺能不能同她說說,讓她拿些藥材回來?”
“你說什麼?”沈蒼甚至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都沒懷疑蔣琬居然這麼異想天開:“你還想讓她幫你拿藥回來,也是想瞎了心了。”
“……我、我知道二小姐不喜歡蘭哥兒,所以才求老爺您去同她說呀。”為了哄著沈蒼為自己奔波,蔣琬硬是將人高高捧了起來:“旁人的話,二小姐或許不聽,但您是她的父親,難道她也敢不遵不成?”
話落,卻被沈蒼狠狠瞪了一眼。
他心說你明知道我的話在那丫頭那跟放屁一樣,還這樣說,不是誠心挖苦我是什麼!
蔣琬瞅著他陰陽不定的這個死齣兒,也懶得再繼續跟他周旋了。
只是她裡這口氣到底咽不下。
臨走前,她便裝作不經意似的說道:“罷了,如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