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死生下的孩子。
只有有這個孩子在,他們才能有一線生機。
可他們沒有想到的卻是,魏老夫人派來的那人太過聰明,他並沒有聽信他們的一面之詞,而是明察暗訪,找到了那名穩婆。
無法,他們只得將所有有可能洩密的人都滅了口。
韓遂又找人仿了那人的字跡,給侯府去了一封信。
“韓遂怕那孩子日後長大了,不像他,也不像你,會被人懷疑,便特意在信中強調,那孩子腕間有一顆與你一模一樣的硃砂痣。”
“這個謊越撒越大,牽涉的人命也越來越多,我怕事情敗露,就趕忙回家去了,再之後發生了什麼就都與我無關了。”
“你兒子到底為何會消失在亂葬崗,我真的不知道!”
約莫是被野狼野狗什麼的叼走吃了也未可知。
只是這樣的話,蔣琬不敢說。
萬一刺激到對方,找她兒子索命怎麼辦?
“我真的知道錯了,這些年每逢中元節或是你的忌日,我都會給你和那孩子燒紙的,我求求你、求求你安息吧。”
“我是存過壞心,但到底沒有付諸行動,是你自己沒有保住孩子。”
“我只是氣極才推了你那麼一下,誰知你連站都站不穩……”
魏月襦聽著,面上分明沒什麼特別的表情,可說出口的話卻聽得蔣琬一愣一愣的。
她近乎咬牙切齒地說:“你是真不要碧蓮啊!”
話落,她忽然揚起手,竟將懷裡抱著的襁褓狠狠砸向了她!
“啊——”
想想那是包死孩子的,蔣琬的尖叫聲忽然就哽在了喉嚨那,眼睛一翻,人便徹底暈死了過去。
見狀,“魏月襦”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一開口竟是男人的嗓音:“暈了。”
說完,就見幾道身影陸續從黑沉沉的帳幔後面走了出來。
最先衝出來的就是武安侯。
他拳頭都舉起來了,眼瞧著是要取蔣琬性命!
關鍵時刻,還是侯夫人拉住了他,吩咐護衛道:“先將人帶下去。”
聞言,不待侯府中的侍衛動手,初四便先一步拿出麻袋將人套了進去,像來時一樣,將人往背上一扛就出了屋子。
沈棲姻對扮成魏月襦的三娃說:“先把衣裳換下來吧。”
昨夜她讓初四扮成沈光宗,為的是想看看,蔣琬是否信鬼神之說,面對自己曾經做過的虧心事,是否會吐露真言。
若是連鬼都騙的話,那她也就不必大張旗鼓來這麼一齣兒了。
好在,她沒她以為的那麼厲害。
倒是香蘭,愈發讓她刮目相看了。
她原本沒打算帶她一起來侯府的,但後者得知此事後,卻自告奮勇要來套蔣琬的話。
她說:“小姐不知,奴婢以前一直給人當牛馬,誰拿我當過人啊?所以當鬼我有經驗。”
“鬼想知道什麼,那不能問,得靠自身的氣質,嚇得她自己主動往外說!”
如今看來,她這鬼當的成功的不是一點半點。
沈棲姻倒了杯茶給她:“潤潤嗓子。”
“嘿嘿,多謝小姐!”
今日這出局,除了魏老夫人以外,其餘侯府主事的便都在了。
沈棲姻想著她畢竟是上了年紀的人,她也不確定蔣琬嘴裡究竟會蹦出怎樣的真相,恐老夫人會承受不住,是以便先瞞著她了。
至於事後要不要告訴、如何告訴,就看侯爺的意思了。
這時,阮星狐忽然開口說道:“方才那人說,韓家在信中提到,孩子腕間有顆紅痣,料想他們是有法子弄虛作假。”
“但當祖母趕去韓家時,那具嬰兒的屍體上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