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甚篤,在議會中基本算是太子的票倉之一。”
“趙侯趙妍年紀尚輕,雖未在帝國擔任要職,但她的祖父曾是上一代議會長,加上她行事飄忽,既不是堅定的太子派也不是全然認同楚侯的行為,遊走在中間,瞧著是全憑心意作為,但正是這飄忽不定,讓太子與楚侯都認為她是尚可爭取的人選,對她諸多禮讓,反維繫住了趙氏在議會中的影響。”
黎裡問:“那剩下的,燕、衛兩家,便是太子與楚侯的牆頭草了?”
殷誓點頭:“燕氏沒什麼好說的,誰強選誰,如今楚侯勢強,他們自然是不敢違逆楚侯。”
“衛氏從前也是,不過近年來有所變化。這代衛氏有人在內閣中擔任著外務部部長,衛氏算是這一屆議會中新崛起的姓氏,不過崛起並未令他們狂妄,他們在斟酌後,同樣也在議會中選擇了楚侯。”
黎裡好奇:“這麼說來,算上楚檀自己,七人議會如今作數的七張票裡,他穩握三票。趙妍說是中立,實則還是投給楚檀那邊比較多吧?”
她瞭解楚檀:“不然以楚議長的性格,根本不可能給她禮遇。”
殷誓點了頭。
見殷誓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黎裡無語了:“過半諸侯都站在了楚檀這邊。選楚檀,卻不選趙錫。好傢伙,趙錫這麼不得人心?他作為正統繼承人的身份,這麼沒用的?”
殷誓笑道:“倒也不是不得人心。議會的存在,本就有共享皇權的意思。皇帝並非無所不能,能控制議會的人,才是帝國真正的實權派。六大諸侯受開國皇帝敕封共享皇權,誰當皇帝都動不了他們,真正能夠令他們心動的只有實質上的好處。”
“如今皇帝多年不理事,內政全由楚侯一手把控。太子殿下給不出切實的權位,他們自然會倒向年長些的楚侯。”
黎裡明白了殷誓的意思:“所以,當楚侯死亡、亦或者力不從心之際,甚至更早些,當趙錫登位,他以皇帝的身份理所當然接手內政權時,這些如今倒向楚侯的諸侯自然而然也會倒向趙錫?”
黎裡咂舌:“好傢伙。皇帝一茬茬換,六大諸侯永立不倒——開國皇帝留下這種爛攤子,這都快要讓我覺得他當年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六大諸侯手裡了。”
殷誓聽到黎裡這話錯愕了一瞬。
他覺得自己作為共和黨,如今和黎裡說的這些有關皇室的話已經非常冒犯了,不想黎裡一張口,對自己祖先的評價竟然比他冒犯十倍。殷誓覺得哭笑不得,他在黎裡催促的眼神中,只得先頷首回答:“沒錯。這也是殷家長輩們不認可議會制的原因,它不為求公平的產物,只是一群貪婪者分割財權的交涉所罷了。”
黎裡表示認同。
殷誓見狀,低聲多說了句:“不過,話雖這麼說。七人議會制切切實實帶來了整個宗室同氣連枝的效果的,內閣想要推翻七人議會著實困難,而若不能動搖七人議會制,動搖皇權也無疑是痴人說夢。所以,從我這一代開始……”
黎裡介面說:“你們從軍了嘛。不過雖然從軍了,也還是沒有想過要造反什麼的,我知道我明白,放心,我這裡言論自由。”
殷誓苦笑:“上一次,殿下您明明還在笑話我們的這種想法軟弱無用。”
黎裡哈哈一笑。
她現在還是這麼想,不過既然目前已經算是半個朋友了,傷人的話就不合適再說了。
黎裡說:“我以前也是激進了一點,各種方法總要嘗試,能和平演變自然是好的。”
黎裡嘴上這麼說中,心裡又補充道:當然了,和平演變,也得是槍口指著敵人腦門才能做到的。隔著一千米打槍都沒用。
殷誓也算了解黎裡了,自然知道這不是她的真心話。
他也承認在這方面殷家的軟弱性,掠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