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我父親當年叛國之事的資訊罷了。”
“師姐。”他說的很輕,已經變成了淺褐色的眼睛溫柔地看向黎裡,“我也不是故意瞞著你,只是可以的話,我希望你不要太在乎寧縣的實驗,畢竟這實驗只是過去的一件事,它不能代表任何東西。”
黎裡同樣說:“我明白的你的意思。你放心,哪怕你如今和我說,我就是純粹的實驗產物,是不符合倫理學的怪物,我也能接受,並且不會產生一點自我認知的動搖。”
黎裡原本這麼說只是想要王奕放心,卻沒想到她說完後,王奕竟然陷入了沉默。
黎裡:“……”
黎裡忍不住罵了一聲:“我還真是啊?”
王奕見狀忍不住笑了,他提醒黎裡:“師姐,你說你不會動搖的。”
黎裡:“……”她沒好氣地擺了擺手。
黎裡的反應讓王奕安心不少,他原本也就沒有一定要瞞黎裡的意思,不如說他只是不想要黎裡在這件事裡牽涉太深。只是如今看來,她根本做不了帝國無憂無慮的第二皇女,或者說從她離開寧縣的時候王奕就應該明白,能夠在寧縣活下來,還堅持著本心原則,連“老傢伙”都要看顧的黎裡,根本也做不成那些只顧自己快活,毫不在乎過往罪惡的宗室。
“‘君瑤’不是實驗目的。”王奕看著他的師姐慢聲說,“至少,‘君瑤’甚至沒有做到我父親當年做到的事。在我看來,帝國是為了複製我父親的成功,才如此激烈的投入實驗。”
很多人都好奇王默叛國的真相。
畢竟王默作為少有的平民將軍,他在軍中的支援率向來很高,被他自己所率的第一軍集體指證——即便官方說是有影像作證,鐵證如山,也很難讓人不起疑。
寒地不就是帝國內至今都對此抱有疑慮的人之一嗎?他因為困惑,甚至不惜後果,將王默失蹤的座標給了他的兒子。
黎裡本能問:“你看到那段指控王默將軍的影像了嗎?”
王奕搖頭:“楚檀之所以判他叛國,不就是為了封存所有的資料嗎?這些絕對密封的資料,即便是皇帝也未必有權查閱,我自然也沒有看見過。”
黎里正覺困惑,王奕便接著解釋:“我看不見影像,卻能找到人。遊蕩者接觸兩國,各方勢力都有遊走。我加入遊蕩者後,便一直在尋找第一軍,在一次交易中,我很幸運地見到一位指控我父親的當事人。”
“我從他口中‘問’出了他指控的緣由。”王奕眼神微冷,他說,“他咬定我父親確實叛國,並且因此至今感到痛心。我問他我父親做了什麼,他說——”
“我父親命令了人魚撤軍,而人魚照做了。”
黎裡:“……?”
王奕冷嘲道:“我父親探索宇宙,失蹤了十幾日。他計程車兵很忠誠,出動了上萬人的軍隊搜尋他,然後在這片未劃定歸屬權的宇宙深處碰上了聯邦軍。他們只是探險隊,哪裡能對抗的了十隊完編的星艦群。聯邦的主戰派不同意當時的停戰趨勢,可他們又不敢明著反抗銀尾王,便想到伏擊帝國,由帝國再起戰事的法子。這次探索原本是一場註定要付出慘痛代價的陷阱,也是應當是新戰的前哨,可是在我父親出現後——當他用公用頻道,向人魚下達了停戰和平要求後,人魚竟然真的認同撤離了。”
“人魚是什麼個性,帝國軍人再清楚不過。不見血人魚是不會退的。我父親救了他們的要求,結果卻反被認定成是我父親與人魚有所勾結,忠誠的帝國軍認為,若是我父親沒有勾結聯邦,人魚怎麼肯撤退?”
黎裡啞然,好半晌她才說:“這、這也太胡說了!”
王奕看向黎裡,他沒什麼所謂說:“他們確實這麼認為。”
“人魚狠辣。”王奕看向藍楓,“他們仇恨人類,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