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動作。
吳琰覺得震驚,黎裡還覺得動搖三觀呢。
她原本打定主意要來王都做個揮霍無度的皇室廢物,結果就因為一筆外快捲進這麼奇怪的事件裡。
“沒有動機。”她嘆氣和吳琰解釋,只覺得這筆買賣她真是做得虧本。
“我算下來有著能力在趙真杯子裡放月光藻的除了皇族只有楚侯,說楚侯刺激趙真聯邦血統,是為了逼皇太子不再堅持保留她的皇女位置,這說得通。但要說楚侯為了這個要殺趙真——說不通對吧?”
“所以我只能做個建議,從過往來看,你父親應該是最有可能從楚侯手中保人的。”黎裡想著趙真可憐兮兮的樣,“希望是我多想了吧。”
其實黎裡也覺得自己在多想。
楚侯沒有動機,即便是有動機,也沒有任何證據能表明他提前知道了趙真的血統問題。
黎裡會這麼說,純粹是因為她排查了一圈,只能得出這個結論。
“你倒是真的敢假設。”聽完黎裡全部的推理,吳琰忍不住道,“你知道誣陷諸侯是多大的罪嗎?”
“所以我不是沒在趙錫面前說嗎?”黎裡覺得自己很守規矩,“我只是和趙錫說,東西只有楚侯有能耐放進去。”
“他自己不也這麼認為嗎?”
“好!交易到這裡就算完成了,後續的事情不要提了,提我也不接。”
黎裡心平氣和說:“趙真殿下的事情在我這兒,到此為止了。”
吳琰心裡也清楚事情的嚴重性。先不提楚侯,單皇室收養了聯邦種就已經夠麻煩了,這事已經遠超出了當初的他拜託黎裡時的最壞設想。吳琰自認現在也算了解黎裡一些,清楚她之所以會在這兒心平氣和說這麼久有關趙真的事情,八成是因為提出請求的人是自己。
——如果是其他人,比如趙錫。這會兒她可能二話不說決定要退單了。
想到這兒,吳琰心裡又有些內疚。他贊同了黎裡的決定,說:“剩下的我和太子殿下來想辦法。”
黎裡看著吳琰欲言又止,她其實覺得他們倆湊一起也解決不了。
趙真的聯邦血統就是顆定時炸彈,她覺得自己的提議已經是最好的解決方案了。不管是不是為了從楚侯手下保人,只有把趙真從皇室的位置上挪開,盯著她的眼睛才不會有那麼多。只有這樣,這個秘密才有可能保住。
退一萬步——趙錫如果真想和趙真在一塊,娶吳秦的女兒不是更順理成章嗎?
她難得給出點善心,只可惜對方不領情。
不過這些話說了很有可能又會給自己添事,於是她點了點頭,鼓勵道:“嗯,我相信你們。”
之後的事情,黎裡是真不打算問了,在寧縣生活,她深知“知道的越少活得越久”這個道理。
當然了,事實上她想管也管不了。
趙錫防她和防賊似的,她沒興趣去觸皇太子的黴頭。
更何況這事發生的突然又奇怪,不管她猜的對不對,這事是不是和楚侯有關,黎裡直覺這背後藏著些不宜去探究的東西。
而她的直覺一向敏銳。
事情說完了,茶也喝完了。
吳琰想著差不多也該送黎裡回去,畢竟明晚就是她的歡迎晚宴,她還是要回去早做準備。
只是黎裡實在是很喜歡吳琰家的房子,在離開之前,她很認真地問了吳琰一句——“我能不能在你家待到明天晚上?”
吳琰聞言:“……”
他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答案,他親自把黎裡送回了皇宮。
黎裡被送回來的時候,負責她宴會事宜的女官差點哭出聲。
她即便已經極端壓抑,卻還是忍不住提了嗓子控訴:“殿下,您怎麼能不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