佬,他勸著趙錫說:“太下殿下您少說兩句,她不是那個意思。”
趙錫冷聲回她:“哦,那她是知錯的意思?”
吳琰便回頭瞧黎裡,他還沒有說話呢,先被黎裡一眼瞪回了肚子。
她那眼神,大有吳琰敢說一句她錯,她就敢當場給吳琰表演一下什麼叫“真錯”的意思。
吳琰可不敢虎口拔鬚。
吳琰腦袋轉了一圈,他忽覺著解鈴還須繫鈴人。既然這次的爭執是因為趙真殿下起的,那不如還是請趙真殿下來勸勸——
吳琰看向了交握著指尖,惴惴不安立於一側的趙真。
她這副模樣,沒幾個人知道她是原本的公主,所以在趙錫和黎裡氣氛開始不對付的現今,還真沒有人去注意她這位“吳琰的義妹”。
因為沒人在意,所以她臉紅得甚至不加遮掩。
吳琰看著她羞答答地站在原地,食指攪來攪去。吳琰本以為她是因兄妹倆吵架窘迫的,可看了會兒卻又好像不是那麼回事。趙真低低念著的,好像是個“背”字?
吳琰頓時:“……”
他看了看臉色發沉的趙錫,又看了看不爽的黎裡,再看看臉紅冒煙的趙真,開始思考自己為什麼要出現在這種場合。
吳琰看著這兄妹仨,不太想管了。
殷誓還在低聲說:“武侯閣下,您再勸勸吧,您與皇女太子不是表兄弟嗎?”
吳琰看天,他說:“出五服了,嚴格來說,不算親戚了。”
殷誓:“……?”
好在黎裡和趙錫心裡也清楚場合。
雖然兩人都恨不能立刻結束遊覽,可話已經放出去了,一會兒到了演武場,鏡頭還得對上來請趙錫評點兩句。他們倆真鬧開了,也是普蘭看熱鬧,沒意思的很。
於是黎裡黑著臉向前邁了一步,趙錫便也接了這個臺階,沒什麼表情的跟了上去。
唯有趙真有點遺憾。
她纖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吳琰見她單手就提起了自己厚重的裙襬的一角,穿著小高跟的鞋子也能如履平地兩步跑去了黎裡身邊,繼續小聲和軟地問東問西,或“呀”或“哇”。
吳琰看著忍不住撓了撓臉頰:趙真殿下以前是這樣的嗎……?
他怎麼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太對?
第三軍校作為尚武的教所,“演武場”其實並不如它的名字這般簡單。
“演武場”並不是一塊空蕩的草皮廣場,它是一處種植著草皮的,由十幾處不同“競賽”區域構成的、類似迷宮一般的大型建築群。
韋岫他們當初利用演武場的特殊構造,在這裡與高年級生來了一場以少勝多的巷戰,獲勝後,剛才在演武場的中心——也是最像它名字的、一片開闊的運動場上開了篝火晚會。
演武場是第三軍校的核心訓練區域,構成很複雜。黎裡並不打算帶著趙真在這樣的地方晃上太久,她琢磨著站在中心隨便給趙錫指一指競賽區,讓他配合鏡頭拍上一段新聞用,也就足夠了。
所以。
當尹朱晚突兀出現在演武場,甚至抓著鏡頭向趙錫發出決鬥邀請的時候——
黎裡是當真驚訝。
她甚至都不知道尹朱晚是怎麼繞過這麼多人的注意,出現在的演武場中央廣場。
尹朱晚甚至連校服都沒有好好穿。他這麼著裝不整,還不避著人群,甚至大大咧咧迎向太子御前——你要說他是來行禮的,吳琰都不會信。
這肯定是來砸場子的啊!
黎裡第一個反應是去看趙錫,她想知道是不是趙錫提前在第三軍校插了她未發現的手腳,就等著這會兒藉此發揮扣第三軍校“大不敬”的帽子——
不想趙錫比她還要驚訝。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