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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半晌,他才小心翼翼注視著江淮的神色,開口道:“不如……我們在家裡約會?”
江淮“呵呵”輕笑了一聲, 犀利的眼神頓時讓賀硯有種不妙的感覺。
“在家裡約會?”江淮把賀硯的話重複了一遍,忽然用力敲著賀硯的書桌,“你還是和你自己約會去吧,我受夠你了, 賀小硯!”
江淮真的很憤怒,憤怒之餘更多的是難以遏止的鬱悶。怎麼說呢,他總覺得和賀硯在一起後就自動進入了老夫老妻的模式,雖然那也沒有什麼不好,可是總覺得少了一種欣喜感。
江淮偶爾也會覺得自己挺作的,三十多歲的男人了,玩什麼浪漫驚喜。
怪只怪自己事業太成功了,其他人在這個時候總有忙不完的事情,不像他,賀硯回來之後就想守著賀硯安安穩穩過日子,別的什麼也不想。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賀硯似乎天生缺少浪漫細胞,別說主動製造個浪漫什麼的了,就連江淮三番兩次約他出門他也會突然冒出靈感,到最後兩個人只能趴在沙發裡看電視度日。
“喂,親愛的,別生氣了!”
“誰是你親愛的?別亂攀關係,我不是你親愛的,你的那些歌才是你的親愛的!”
賀硯頭於是壓得更低:“我錯了。”
“道歉沒有用,我已經生氣了。”
“那我親你一下你會不會舒服一點?”
“不會,你好煩啊賀小硯。”
“能被你煩是我的榮幸,再煩我一下好不好,好不好嘛!”
“賀硯。”
江淮的聲音忽然一本正經起來,這也讓賀硯不覺有些緊張,他連忙輕“嗯”了一聲,就見江淮神情嚴肅地看著他,口中說出來的話卻一點也不動聽:“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撒嬌的聲音很娘。”
“你才娘!”賀硯衝著他腦袋來了一下,“我看你是忘了自己拍過的《金縷衣》了!”
《金縷衣》是江淮早年拍過的一部經典古裝商業大片,在電影裡他扮演了一個雄心勃勃卻時運不濟的掌權太監,那蘭花指一翹,嗓子一捏,哪怕是性向正常的男人都忍不住酥了——倒不是被誘惑的,而是被那娘炮的聲音嚇的,賀硯現在回憶起來都一陣惡寒,就好像有雙指甲狠狠在黑板上蹭了很多下給他的感覺。
渾身難受。
被這麼一胡鬧,江淮滿身的怨氣倒是消散了不少。他拿賀硯一點辦法也沒有,而且他也清楚賀硯不是有意放他鴿子,靈感這種東西真是可遇不可求,江淮只能安慰自己,要是賀硯能早點把新專輯的幾首歌都寫完,他陪著自己約會的時間也許會更多。
沒辦法,家有工作狂啊!
過了兩三天,王奕惟給賀硯帶來了一個好訊息:“皮特·愛德華茲的公司買下了《空想》在北美的發行權,還有幾位美國歌手買下了幾首歌的版權,希望能把翻唱版本放到自己的專輯裡。”
“而且是讓你非常滿意的價格。”
海外對版權的重視程度遠超想象。皮特·愛德華茲是半個中國通,他一開始當然是打算透過欺騙的方式來獲得《空想》這張專輯,畢竟國內不少歌手的海外專輯和演唱會都是透過半賣半送的方式進行推銷的。但王奕惟一向擅長死磕,陳讓對賀硯的作品比旁人珍視多了,自然不允許《空想》被賤賣,在兩人的據理力爭下,這張專輯最終以80萬美元的價格被髮行到了美國,而且這還是純利潤。
這也就意味著,無論《空想》在海外的銷量如何,他都將有80萬美元提前落入口袋,另外,如果專輯的銷量超過一定限度的話,皮特·愛德華茲的公司還要捨棄一部分分紅給江淮工作室。
80萬美元對於海外頂級歌手來說當然算不上什麼,北美頂尖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