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展現場,結果兩人去得太早,影展還沒有開門,但場館外的確已經有影迷在守候了,各國面孔都有。
顧熠和唐懋也老老實實排起了隊。
《山花》在隔壁的觀影廳,顧熠和唐懋選了兩部電影,一部是伊朗出品,另一部則是西班牙電影。
顧熠以前看電影並不多,但當了演員之後,他各個題材、各個型別都有涉獵,al電影節的好處是,他可以在現場看到一些不會在國內上映,或者資源都找不到的電影。
一般來說,非英語國家的影片一旦在國內上映,顧熠必然是會去看的。
從傳播的角度看,非英語片本身就有劣勢,但在這種形勢下依然能進入國內市場的,絕大多數都是佳作。
顧熠曾經聽說過,一位黎巴嫩導演的影片在海外遇冷,北美市場只斬獲了一百多萬美元,卻在國內拿到了3億票房,這部影片因此成為中東地區史上最成功的電影,也讓導演本人從無人問津到成為熱門導演。
這次兩人去看的這部伊朗電影同樣是如此。
至少顧熠覺得,在拍「殘酷」這個主題的時候,這部電影很有借鑑意義。
孫有明那代導演很會拍殘酷現實,也因此在海外市場上贏得了不少榮譽,但四十年前、三十年前所反映的「殘酷」,現在依然在被反覆拍,觀眾是很難有共鳴的。
有些電影劇情植根於現在,而有些電影一直在緬懷過去,或者說,沉浸在過去,從某種程度上說,它們已經脫離了現實,但導演們卻沒有意識到。
過去有過去的殘酷,現實也並非一片美滿,有些主題說得太多,在不瞭解的人眼裡不過是無病呻吟。
顧熠不喜歡那些以「敢拍」為賣點的電影,題材有新有舊,舊的題材未必拍不出好電影,一部電影的優勢應該在故事,應該在它所引發的人類共有的情感,而不在於它的大膽前衛。
這部伊朗電影裡,演員的演繹也讓顧熠印象深刻。
他拍電影的時候會追求真實感,但他依舊不能擺脫「拍」這個詞,而面前這部電影,演員所展現出來的東西比他要真實得多。
而下午看的那部西班牙片,在設定上相當新穎,細節一環扣著一環,很縝密,讓人難以找到bug。
“是不是覺得電影都不錯?”唐懋問。
他手頭有一部參展電影的簡介,顧熠粗略一看,不少題材他都很有興趣,有一部和《山花》題材相似,但敘事手法完全不同。
al電影節上,大片出場的頻率很低。
上個世紀末,包括好萊塢電影在內,獲獎電影本身的票房都很不錯,大眾向的口碑也很出彩,但到了近些年,商業電影和文藝片最後形成了一道巨大的鴻溝,彼此間很難跨越。
“確實不錯。”顧熠點頭道,“就是時間太緊了。”
“我挺喜歡參加電影節的,特別是靈感不足的時候。”唐懋笑道,“獲獎倒是其次,重點來看看人家拍出了什麼好東西。”
參加al電影節的一眾嘉賓裡,《山花》這一組是最放鬆的,電影早早上映完了,票房遙遙領先,而這裡的大部分電影都要在al得到好評後才有登上院線的機會。
唐懋的熟人比顧熠多,兩人看完電影后,他便帶著顧熠去見了幾位導演,顧熠只在一旁聽著唐懋和導演們交流,多聽聽這些人的看法,對他拍電影也有幫助。
顧熠覺得這一天很充實,一點沒有浪費。
……
第二天,顧熠接受了幾家國內媒體的採訪,大多是《山花》上映時已經採訪過顧熠的媒體,問的內容也差不多———他對本屆al電影節的展望、是否做好成為al影帝的準備等等等等。
而海外媒體的採訪,圍繞的則是顧熠演繹戚澍這個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