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來不及——只聽“咔嚓”一聲脆響,對方口中發出一聲悶哼,手腕卻被扭曲得變了形狀。
許逸順勢拿過了槍。
許逸的動作不可謂不快,對方冷不防之下中了招,卻叫都沒有叫一聲,另一隻手夾帶著拳勁像許逸襲來,與許逸的拳頭正面相撞。
許逸剝除了系統之後自然沒有再修煉體術和精神力,但他腦海中記憶還在,爭鬥起來實力自然不弱,何況對方還是個傷員,一拳一擊拳拳到肉,許逸也不會講江湖義氣,專注攻擊對方受了傷的那隻手。
許逸的動作雖說不及對方狠辣,但他動作卻絲毫不遜色於對方,下了狠手揍了對方一頓,對方還想用匕首攻擊許逸的肚子,被許逸一腳踹開,匕首落在地板上,發出“哐當”的響聲。
匕首落下的一瞬間,許逸看到了對方眼眸裡深深的怨毒。
這一場危機算是解除了。
炭頭流著的血跡還沒有幹,許逸卻已經聽不到這狗子的哀嚎聲了。炭頭黑乎乎的毛上沾著血跡,看上去分外刺眼,許逸閉上眼睛,轉過身來,牙齒一咬,雙腿拼盡全力踢在對方的肚子上,聽著對方隱忍著的悶哼聲,許逸破口大罵:“我日你媽!我艹你媽!你媽逼!”
“嗚……”
許逸猛然低下頭,只見炭頭原本閉著的眼睛緩緩睜開,清澈的眼睛一眨不眨盯著許逸,偶爾發出微弱的叫聲。
看到它這個樣子,許逸終於控制不住情緒,鼻子一酸,抱著炭頭開車去了醫院。至於那個行兇的犯人,安頓好炭頭之後,許逸順便也把他扔進了縣裡的警察局,至於他能不能憑藉武力逃脫國家機器的追捕,那就要看他的骨頭到底有多硬了。
“炭頭,炭頭怎麼這樣了?”許逸到了縣裡醫院之後,許媽也火急火燎趕了過來,“看到家門口那攤血,我嚇都嚇死了,怎麼回事啊小逸,還有炭頭……”
許媽看到炭頭渾身是血、可憐巴巴的模樣,眼眶都紅透了。
許逸搖了搖頭,和許媽大概解釋了今天發生的事情。至於對方是誰,為什麼會到家裡來,許逸也是一頭霧水。
至少從對方的表現看,他應該不是許逸的仇人。
……
炭頭的肚子被劃開了一道口子,傷得很重,雖然狗的恢復力強,可這一場還是讓炭頭肉眼可見地癟了下去,肚子也瘦了一圈,每天看到許逸和許媽就黏糊糊地跟上去,尾巴搖個不停。
這件事情導致的後果也很明顯——炭頭膽子小起來了。以前看到刀它都不害怕,現在許逸和許媽一旦用了菜刀或者水果刀,這狗子全身的毛立刻炸起來,身子矯健,跑得格外靈巧。
許逸也花了更多時間來陪伴炭頭,以前缺失的耐心全撲到炭頭身上,這狗子想吃啥吃啥,想喝啥喝啥,日子過得比神仙都要快活,也就把之前的遭遇忘的差不多了。
但這件事情並沒有徹底結束。許逸中途去警察局做過幾次筆錄,把事情的過程原原本本告知了警察,而最後一次做筆錄的時候,接待許逸的是一箇中年警察,肩膀上的星星比小年輕要多。
“犯人的身份我們已經查出來了,許先生,你幫我們做了一次好事啊。”說話的警察笑容溫和,“這個人叫張毅生,是個身上背了好幾條人命的逃犯。他以前當過兵,手上有功夫,犯了錯出來之後,就跟著幫派後面混江湖,坐過牢,為財殺過好幾次人。”
許逸眉頭一皺:“這一次他應該不會再出來吧?”
中年警察搖了搖頭:“這一次不可能再放他出來。他本事大,之前為了捉捕他傷了好幾個警員,折損不小。他之前一直在陝省一帶活動,居然流竄到我們蘇省來了,我們之前一直沒有聽到訊息。”
說到一半,中年警察忽然拍了拍腦袋:“正事都忘記和你說了,張毅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