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得說你沒家教了。”
“前天才去的,二嬸你在麻將桌上大概沒看到。”許逸笑了笑。他二嬸針對他不是一天兩天了,特別是他考上了大學,許鵬飛初中畢業就上了箇中專之後。今年許逸回家可算是稱了她的意,三五不時就要甩出一堆讀書無用論,在她眼裡,月入過萬有車開的許鵬飛儼然就是人生贏家了。
許爸點了一根菸:“家裡確實沒錢了他二嬸,這個月剛結了一筆錢還出去了。”
“大哥這話說的好像我來催債似的,老年人看病的錢我們出了也沒什麼,可他奶奶說了,我和鵬飛他爸這段時間花了不少錢,總不能一直讓我們吃虧,這是他奶奶的意思。”許二嬸笑了笑,“嫂子,看你們這吃的排骨喝的魚湯,給老太太看病的錢不會都沒有吧?”
自打許逸上了班,許奶奶一年到頭總得病上幾回,一年能從許爸這裡掏出去大幾千一萬塊,可好笑的是,許逸壓根沒見她住過院,前兩天還在二叔田裡幫著除草呢。
“他媽……”許爸看向許媽。
許媽既不想拿錢,又害怕老太太到門口撒潑打滾,猶豫了片刻就打算進去拿錢,但還沒等她站起身,肩膀上忽然多了一雙手,許媽一抬頭,就看到自家兒子衝著自己微微搖著頭,神色中寫滿了篤定。
“許逸你什麼意思?”這下換許二嬸不爽了。
許逸拉開長凳,坐到許二嬸對面:“二嬸,我聽你一說,覺得我奶奶這個病可能有點嚴重。媽,我今年做手術花了多少錢?”
“一兩萬吧。”
“我畢業到現在快兩年了,奶奶一直在吃藥,按照一家一半的分法,她一年光是吃藥就得花兩萬多,這還不嚴重?”許逸臉上始終掛著笑容,“二嬸,你那邊有我奶奶吃藥看病的單子吧,要不你拿過來看看?到底什麼毛病光吃藥拖著可不行,該手術的手術,該住院的住院,我和我爸一分錢都不少給。”
“就是些老年病高血壓之類的,單子早不知道被我丟到哪兒去了。”
“那藥盒呢?現在吃的藥藥盒總該有吧?”許逸盯了許二嬸一眼,瞭然的目光讓許二嬸心下一陣羞惱,“你懷疑你奶奶騙錢?你讀了這麼多年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又沒有單子又沒有藥盒,二嬸你把我當傻子嗎?”許逸收回了笑意,“要不這樣吧,明天我們兩家一起帶奶奶去縣裡做一個全身檢查,也就兩三千塊錢,一家出一半,也算是盡我們的孝心。”
許二嬸訕訕一笑:“你奶奶她不會同意的,花那冤枉錢幹啥?”
“二嬸,你這麼想就錯了,老年病最容易引發其他疾病,吃藥都不一定管用。”許逸站起身,親暱地拉住許二嬸的肩膀,“現在正好有空,我們一起告訴奶奶這個好訊息,現在就走。”
許二嬸個頭不算高,體重卻橫向發展超過130斤,可儘管這樣,被許逸拽著她也沒有絲毫反抗之力,她一路走一路勸許逸:“不用了,你有一片孝心你奶奶心領了,出去體檢多費錢,在村裡衛生院看看得了……”
可許逸還是一路微笑著走到二嬸家門口,向許奶奶彙報了這個好訊息。
許奶奶雖然年過70,精神卻還很矍鑠,她長著一雙三角眼,眼皮耷拉下來就像最厲害的討債鬼。許爸的長相隨了許爺爺,國字臉濃眉大眼,看上去就一臉正氣,許二叔則更像許奶奶,盯著人看的時候眼睛都閃著光,看上去既精明又雞賊。
許逸的長相是許爸和許媽兩人優點的結合,鵝蛋臉,面板白,眉毛又彎又濃,笑起來眉眼彎彎特別討喜,他個子雖然沒有1米8,卻也有1米78,站起來身形筆挺,整個人看著特別有精神。
“花這個錢做什麼?每個月給點錢我看病吃藥就行了。”一看許二嬸搖頭,許奶奶下意識就不肯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