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再讀書的成年人有關,象牙塔裡的單純出社會之後就被沖刷得乾乾淨淨,只剩下實現目標的堅定信念。
週末兩天,許逸往往回店裡檢視生意,幸運的是,許氏在京州的生意一直很平穩,沒有出現什麼波折,唯一的問題是,隨著顧客群體向外擴張,許氏的供貨量已經跟不上顧客的需求了。
“許逸,你明晚有空嗎?班裡打算辦個同學聚會,大家一起吃個飯。”放學的時候,許逸收拾好書包,就被一個高個子男生攔住了。許逸現在1米8出頭,男生卻比他還高一些,看著有1米86、87的樣子。
男生叫齊康,是班裡為數不多的從清北本科直接升上來的,他又是京州本地人,交友廣闊,和各學院都能說得上話,因此,開學之後,他就當了班長,平時組織同學參加活動,不過許逸最近有些忙,齊康的邀請他十之八九都沒有參加。
想著店裡的生意穩定,這周也沒有生意場上的朋友請他吃飯,許逸略一思考就答應了:“行。”
“許同學可真難請,都多少回了,終於讓康哥成功了一次。”許逸話音剛落,對面就響起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聽起來怎麼都讓人覺得不舒服。
許逸一抬頭,發現是隔壁宿舍的劉洋,和許逸一樣,也不是應屆畢業生。不過他的性質和許逸、許逸的舍友們又不相同,這哥們大學畢業後就一直在家啃老複習,足足複習了三年才考上清北。
這哥們別的本事沒有,成年人的油嘴滑舌倒是學了十成十,他心眼又小,許逸壓根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得罪了他。
因此,面對劉洋冷嘲熱諷的語氣,他只淡淡掃了對方一眼,就一言不發地收拾東西出了門,壓根沒興趣和對方做口舌之爭。
“哎,康哥,你看看他……咱們班裡怎麼就出了這麼個怪胎?一點集體榮譽感都沒有!”
劉洋這話就純粹是汙衊了。許逸只是課後不能參加班裡組織的各項活動而已,怪胎這個稱呼是遠遠夠不上的。平時上課他積極發言,和同學也能聊兩句、幫幫忙,就算參加不了活動,他也客客氣氣和班長請假,就是次數多了,同學裡難免傳些風風雨雨。
不過大家都是成年人,像劉洋這樣沉不住氣的還是少見。
一回宿舍,許逸的舍友之一週肅寧就衝他招了招手:“劉洋前段時間來宿舍借東西,可能不小心碰了你的抽屜,從那之後他的態度就有些怪了,蟶子好幾回聽見他講你的不是。”
蟶子,本名祝琛,出生在海邊,平素最愛的就是辣炒蟶子,因此得了個蟶子的外號。
聽了周肅寧的話,許逸眨了眨眼:“我抽屜?”
他抽屜裡不都是書和學習資料嗎?許逸一時之間想不起自己在抽屜裡放了什麼,乾脆直接開啟。
密密麻麻的檔案資料上,赫然放著一個愛馬仕禮盒,禮盒裡……許逸記得好像是哪次活動主辦方送的禮品,好像是個手環還是什麼來著,許逸星期天扔在書包裡,週一過來就擱在抽屜裡了。
按照周肅寧的說法,劉洋對他的譏諷難道是因為……仇富?
許逸記得聽誰說過,劉洋的家境非常一般,和許逸一樣來自小縣城,但他家比許逸家略強一些,父親是工人,母親在家種地。他本科讀的學校在西南,比a大招牌還響亮些,所以雖然許逸沒有刻意關注,他還是察覺到了劉洋麵對他時隱約的優越感。
所以現在,對方的優越感徹底崩塌了?
許逸眉頭微微一挑,放下書包,開始寫作業。
……
週六晚上,許逸和同宿舍的周肅寧、祝琛一起在約定地點等待,沒過多久,班裡的男生女生就來齊了,就差平時最活躍的齊康、嚴雨那幾個。約定的時間快到了,幾人還沒來,有同學掏手機準備打電話了,忽然,一陣鳴笛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