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穿的有些多,冬天的衣服又太厚重,小朋友哼哧哼哧忙了半天,才剛剛套完上衣。
賀硯把杯子遞給賀米米,又把他腿塞回被子裡,等小朋友大口大口喝完了水,賀硯再把小傢伙拽出來,給他穿上了褲子,梳頭洗臉。
天氣真是暖,和陽光直接接觸的這一剎那,賀硯真希望天氣永遠這麼明媚晴朗。對於他這種怕冷的人來說,過冬真不是件愉快的事情,雖然他家有地暖,來回工作的路上也是車接車送,可是對於冬季,他有種深入骨髓的畏懼感。
還在喝著水,一個圓滾滾的肉糰子忽然飛奔到賀硯身邊,抱著賀硯的褲腿不願意撒手,賀硯默默盯了他一眼:“我要做早飯了,你想吃什麼?”
“吃煎蛋,加一片烤香腸。”賀米米一邊說,一邊露出痴迷的神色,看著他這副口水都快掉下來的模樣,賀硯嘆了口氣:“賀米米小朋友,你哥應該沒有餓到你吧?”
雖然他也承認,他的廚藝只能算是中下水平。
早飯端上桌,兄弟兩個吃得正開心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賀硯吃掉煎蛋接起來,對面陳讓的聲音帶著一絲喘,賀硯等了半天,經紀人的聲音才響起來:“小硯,你有新工作了。”
“什麼新工作?”
手裡抱著一杯溫熱的牛奶,賀硯實在不忍心放冷,端起來喝了一口。
“一部電影的主題曲,你應該聽說過的,《暗殺》,最近電影的製作差不多要收尾了,就是主題曲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來唱。”拿到了一個不錯的資源,陳讓心裡滿是愉悅,“後來電影導演看到了你在‘回歌’裡的表現,就找上了門。”
賀硯喝著牛奶,心裡不斷思索著。
《暗殺》這部電影是個好資源,這一點毋庸置疑。導演餘海生是華語影壇第五代導演第一人,他所導演的電影獲得過諸多海外大獎,十年前甚至憑藉著一部《且聽風吟》獲得過奧斯卡提名,這位導演擅長刻畫人物,在場景、立意方面的水準也極少有人能超越,因為自身要求高,也一心專注於電影事業的緣故,餘海生導演的作品數並不算多,大約3、4年才能出產一部電影,但這些電影幾乎每一部都是精品,每一部都蜚聲海內。
可以說,演員只要能搭上餘海生的大船,一朝成名便不是夢想。
從20年前至今,餘海生為華語影壇貢獻了幾位“餘女郎”,如今她們個個是華語影壇的中堅力量,讚譽無數、榮光加身。不過因為如今的娛樂圈太過混亂,資本的大量湧入讓演員們變得浮躁、貪婪又懶惰,新一代演員中幾乎拿不出幾個像樣的,所以餘海生這類老牌導演在醞釀新片的時候,優先考慮的都不是各大經紀公司推薦的明星,而是那些此前沒有接觸過娛樂圈,卻頗具可塑性的少男少女們。
而對於賀硯這樣的歌手來說,哪怕餘海生的電影不能讓他一朝成名,可華語影壇誰不知道,餘海生電影的配樂、作曲團隊都是華語影壇最頂尖的,前幾年他獲得金球獎的那個片子就包攬了最佳原創歌曲和最佳配樂。毫不誇張的說,只要餘海生放出話來,不要說賀硯這樣知名度不高的歌手,就是那些在歌壇馳騁了半輩子的大腕兒們都會跳出來搶破頭。
見賀硯那邊半天沒有反應,陳讓只以為他是興奮過了頭,喊道:“小硯!小硯!”
賀硯回過神來:“你說的是真的?餘海生這樣的導演會有空看‘迴歸的歌手’?”
這事兒透著玄乎,別的不說,如今樂壇凋零得厲害,也就是那幾個時常演唱影視劇主題曲的歌手出鏡率稍微高一些。餘海生畢竟不同於旁人,演唱他電影主題曲這樣的機會有多難得,沒有誰不清楚。
陳讓疑惑道:“可你也知道,餘海生對他電影的要求一向高,他找歌手不看誰的名氣大,只看誰能唱出他想要的感覺。不過小硯你說的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