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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硯默默反省了一下自己,他稍稍往前走了幾步,坐到江淮身邊:“你還好嗎?”
“還好。”說是這麼說,可江淮的表情卻明顯不是這麼一回事。賀硯低低嘆了口氣,摟住他的脖子,彎腰親了下去。
“你幹嘛?”江淮的神色依舊很彆扭,“剛剛在溫泉裡連碰都不讓我碰一下,現在又主動親我。”
“因為我想親你啊,再不親你一下,醋缸就要把自己淹壞了。”賀硯語調中帶著親暱,“我是不是很無趣?”
“確實。”賀硯的唇一路向下,很快,江淮連完整說一句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隨著賀硯在不同的頻率裡來回,剎那之間就丟失了全部的記憶。
除了一整晚的親密。
兩個人在床上足足賴到中午才起床,隨意吃了些東西,兩人又在景區周圍逛了逛,買了些紀念品帶回去。
“好想一直休息下去。”賀硯說,“之前寫歌的時候還好,馬上出專輯了又得累成狗,每次都忙得日夜顛倒。”
“再等幾年吧。”江淮靠著他的肩膀,“我打算35歲之後就退休,至於你,我最多忍耐到40歲,不管怎麼樣,到那時候你都得陪我一起過日子了。”
“我現在不就在陪你過日子麼?”
“性質不一樣,你別轉移話題。”江淮抬頭作沉思狀,“那時候賀米米也大了,我們可以一起過二人世界了。”
不用像現在這樣顧忌著世人的眼光,不用為了事業躲躲藏藏。
繞著景區走了一大段路,賀硯忽然停了下來。
江淮詫異地看著他:“怎麼了?”
賀硯微微一笑:“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我給你買了個禮物。”
江淮的眼睛亮了亮,滿臉期待地盯著賀硯。
“閉眼。”
江淮乖乖照做。
下一秒,他便覺得手指上多了一種冰涼的觸感,睜開眼,一個簡潔的、顏色並不算鮮亮的鐵質指環就出現在了他的無名指上,左手的無名指,血管直通心臟的手指。
再抬眼,賀硯的微笑比這個季節的陽光還要燦爛:“這只是個紀念品,真的等我回去補給你。”
賀硯揚起了自己的手:“我也有一個,這是一對。”
江淮想,一個紀念品戒指而已,一個普普通通毫無價值的戒指而已,十八九歲的他對於戒指代表的含義不屑一顧,現在的他戴上了這枚戒指,卻有種想流淚的衝動。
還好不晚。
“那趕緊回去把戒指不給我吧。”江淮催促著賀硯,心情居然比來的時候還要急迫激動,心臟在撲通撲通地跳動著,似乎在向他預示,這會是他有生之年難得的激動時刻。
最重要的是,他可以百分之百肯定,他想要的浪漫已經回來了,不用更多,只需這一刻,賀硯給了他他能想象的最大浪漫。
江淮拽著賀硯在馬路上奔跑,兩人匆匆訂了機票收拾東西趕往機場,在候機室足足等了兩個多小時,兩人才踏上了回程的路。
賀硯忍不住抱怨道:“有必要那麼急麼?”
江淮斜睨他一眼:“想早點收禮物,不行嗎?”
當然行,賀硯表示,只要江淮說的就是對的。
兩人甚至完全沒有去最近的商場,就在機場的金店裡,賀硯一人買了兩個同款的男士對戒,在營業員疑惑的眼神中匆匆付款離開。
江淮迫不及待地戴到了手上,把另外一隻也套到了賀硯手上。
坐在車上,江淮的激動情緒依然沒有退散:“好了,現在戒指也有了,就差最後一步了。”
“結婚?”
“就是結婚,你打算去哪裡,我們不需要一個盛大的婚禮,但是我們需要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