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洲在網上查了查,找到了一個船隻租賃公司。
結果兩方對著資訊一詢問,離得太遠了,不願意過來,除非要加幾千。
幾千當然不是問題,陳星洲同意後那班就說盡快安排船隻過來,時間到時候通知。
這天晚上大家都沒敢睡覺。
結果瞌睡比人厲害,一個個就先後倒在床上,到最後就只剩下蘇憫還坐在床上。
十二點一過,影院的提示準時來了。
【觀眾蘇憫您好,恭喜您又成功度過一天,今天的提示詞是:停電】
蘇憫下床去開啟開關,果然燈不亮了。
這電到底是自己停的,還是因為有人故意讓停的,還是一個問題。
這邊房間都有小窗,不過都被拉上了窗簾,牆壁裡的敲擊聲還在繼續。
蘇憫拉開了一條縫,能看到外面月亮很圓,而且很亮,就連路上的草都能看清。
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他還沒轉身,就感覺到沈宿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身邊,就好像憑空出現的。
蘇憫已經習慣他神出鬼沒了,一隻鬼也不指望每次都待在同一個地方。
沈宿問:“你不睡?”
蘇憫搖頭道:“睡不著。”
話音剛落,就感覺沈宿拍了拍他的屁股。
蘇憫連忙轉過身,面對沈宿,瞪了他一眼,壓低了聲音:“你是不是有病?”
同樣的一句話出現在兩部恐怖片裡。
沈宿毫不客氣地承認:“你說有就有。”
蘇憫:“……”
這病真的大了。
陳星洲和蔣雲火是已經睡著了,打呼聲此起彼伏,一點都沒有在恐怖片裡的自覺。
蘇憫想了會兒,問:“是不是電影要結束了?”
這句話說出來他自己也有點覺得說錯了,畢竟他是唯一一個體驗的,沒有和其他人一起,別人不會知道這是在電影裡。
但是他沒想到聽到了一句話:“是。”
窗外的明亮月光透進來,地面上卻只有一個影子,拉長了又落在床上。
蘇憫下意識地抬頭,結果只看到面前一片陰影擋住了他的視線,有冰涼的觸感落在鼻尖上。
沈宿說:“想親你。”
蘇憫退開一點,皺眉道:“不認識你。”
他面前的沈宿連臉都沒露出來,只聽到他的聲音:“昨晚睡在一起的時候,你不是這個反應。”
蘇憫:“……”
沒等他開口,房間裡突然響起第二個人的聲音:“……蘇憫?你在和誰說話?”
蘇憫否認道:“沒什麼,我自言自語。”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都看不見沈宿,每次似乎就他一個人能看見,在《驚悚高校》那部恐怖片裡也是。
難道是自己有特異功能?蘇憫覺得自己腦洞太大了。
陳星洲迷迷糊糊問:“那你早點睡,我繼續睡了,明天看能不能回去……”
他翻了個身,又沒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