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宿說:“不疼。”
蘇憫:“……”
雖然他覺得不在電影裡了,但是沈宿這個回答帶著盪漾的表情,聽起來還有點做夢的感覺。
沒想到,這次沈宿低低笑了聲:“你是不是以為我會在床上等你?”
蘇憫說:“沒有。”
他才不承認。
沈宿也不戳破他,又湊近他,細細密密的吻落在他唇上,含糊不清道:“我等好久了。”
他等這一天等了這麼多年。
從蘇憫離開後的每一天都在等。
蘇憫心驀地一下就軟了。
他還記得第一部電影裡的事情,當時他完全招架不住沈宿的熱情,總覺得他可能有病。
事實上,這是正常反應。
如果站在他的角度來看,蘇憫不能想象自己等了這麼多年的人一見面卻不認識不記得自己的情況。
蘇憫問:“你當時為什麼不說你叫小宿?”
沈宿說:“我忘了。”
他的姓氏是後來取的,在他找到親生父母以後,然後又加了宿,作為自己的名。
小宿就當做了小名,只可惜這麼多年沒人叫過這個小名,直到今年蘇憫的出現。
他終於找到了。
蘇憫笑了笑,“萬一我不看電影呢?”
沈宿說:“那就直接找上去。”
事實上他去過蘇憫的學校,當時見到過他,可惜他不認識他,擦肩而過也沒有認出他。
所以他才選擇了別的方法。
沈宿本身就是因為身體出色才會被選中當實驗體,他的大腦精神很強,被研究了很久。
一直到他回到自己的身體裡。
他偽裝、聽話,然後將實驗室摧毀,也不算摧毀,準確來說,是掌控住了實驗室。
全息觀影技術是和國家一起研究的,以他的大腦為基礎,從而研究出來了這張技術。
這項技術需要有監管者,一旦出現什麼意外,監管者會將觀眾強制退出,可以說每一部電影裡出現什麼變化,監管者都會一清二楚。
沈宿作為製作者,是最好的監管者。
無論蘇憫看什麼電影,哪一部電影,他都可以準確地掌握他的去處,插入其中。
只是他不能干涉太多劇情。
這些事情沈宿都沒有說出來。
蘇憫雖然感覺不簡單,但以他對這項全息觀影技術的淺薄瞭解,也想不到這上面去。
他輕聲說:“我如果想不起來怎麼辦?”
沈宿說:“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只要有一個人記住就好了,我可以記住。”
都記了這麼久,他不介意記一輩子。
他單手握住蘇憫的手腕,將蘇憫緊緊地禁錮在自己的懷裡,動彈不得。
蘇憫沒掙扎,任由他動作。
他會試著想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