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方睿都已經服用了兩年多了,即便現在停了,也不影響他的身體會開始慢慢的變得孱弱多病,一個孱弱多病的皇帝,也根本不足為懼。
太后還是把自己的這個別人家養大的兒子想得太過於簡單了。
金都城中,看似很平靜,可卻是暗流湧動。
是夜,有一人影跳入了太保府之中。
窗戶外傳來細微的敲窗聲,坐在床上沈玉看向窗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輕輕的敲了敲床板。
方睿聞聲,一聽即懂,這是“進來”的意思。
窗戶沒有落鎖,方睿放輕了動作,開了窗戶,跳了進來之後,把窗戶關上,再看向沈玉。
沈玉臉色和嘴唇都白得沒有血色,方睿見沈玉的這臉色不大好,快步的走到了床邊,語中帶著關切:“臉色怎麼這麼差?!”
沈玉面色平靜看著方睿,道:“發燒了,面色當然差。”
方睿愣了愣,抬手真在碰上沈玉額頭的時候,沈玉的額頭卻略微一偏。
沈玉有所牴觸,方睿無奈道:“我那又惹到你沈大公子了?”
沈玉不語,看著方睿的面具,似乎要從中看出個所以然來一樣。
但除了一張面具,還是一張面具,只除了嘴巴的位置有一口子,唯一露出來的地方,沈玉死死的盯著看。
方睿被看得不是在,假意輕咳了兩下。
“你還不是病糊塗了吧?”說著再度伸出手,沈玉雖依然偏了一下頭,方睿卻還是把手放到了沈玉的額頭上。
額頭上面滾燙溫度傳到方睿的手掌,非常的灼熱。
方睿露出了擔憂之色:“怎麼就燙成這樣?!找大夫沒有?”
沈玉還是不語,只是因為方睿把手放在她的額頭之上,渾身僵硬了一下,一動不動。
方睿心都在沈玉發燒的點上,也沒有注意到沈玉的不對勁。
“莫不是傷口感染了。”說著方睿就把被子掀開,道:“我看看。”
掀開了被子之後,沈玉竟沒有躲避,一雙比方睿手掌大不了多少的玉足就這樣呈現在方睿的眼中,就是頓了一下,也沒有要調戲沈玉的心思。
正撩開了沈玉的受傷的那褲腳,沈玉卻突然道:“你怎麼知道我腳受傷了?”
方睿怔了下,做到了床的邊緣,把沈玉的腳到了自個的腿上,邊解開那包紮好的傷口,邊道:“哪些暗衛告訴我的。”
沈玉哦了一聲,沒有把腳給收回來,而是繼續道:“你的暗衛還真厲害,連我那隻腳受傷的,受傷的位置都知道得這麼清楚。”她被捕手夾夾到腳的時候,就只有四個人在場,三個刺客,一個陛下,兇手全部被陛下殺了,而她也沒有和別人說過具體腳上那個地方受傷,就是回到了太保府,也就是讓人那藥,自己敷,自己包紮。
賈明他一絲猶豫思索都沒有就認定了她那隻腳,那個地方受傷了。
方睿才解開紗布,聞言抬起了頭,看向沈玉,眼神複雜。
“阿玉……”
沈玉把腳收了回來,看著方睿,眼神比方睿更加複雜。
沈玉目不轉睛的看著方睿,毫不隱瞞的道:“我在懷疑你的真實身份。”
方睿一僵,把沈玉的的小腿從自己的大腿拿了下來,很認真的看了一會沈玉,突的手一拉,把沈玉拉到了懷中。
沈玉用力的推開他,無果,只聽到方睿用回了他自己的聲音,最真實的聲音,非常認真道:“無論我是誰,你要相信,我的目的至始至終只有一個,只為了接近你,因為控制不住自己這顆躁動的心。”
這話語中帶著顫抖,就好像在害怕什麼一樣。
沈玉聽到這聲音的時候,整個人都如同是掉入了冰窟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