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距離孟欣藝和包光遠的休息處,其實直線距離並不遠,情山泉地勢陡峭,只需要攀爬過兩個坡,就能到達目的地。
但偏偏紀明夏剛剛受了傷,腰上沒辦法使力,只能繞遠路走過去。
包光遠為了彌補愧疚,把紀明夏的揹包背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緊跟在紀明夏身旁,他要是哪裡不舒坦,包光遠還能搭把手。
虞寧至始至終都站在紀明夏的身側,路途崎嶇時,就扶著他走。
兩人都盯著紀明夏,倒是將一旁的孟欣藝給冷落了不少。
孟欣藝摔得渾身疼,本就不大高興,此刻見紀明夏一個男的,不過是摔了一跤,就蹌踉得路都快走不動了,還要另外兩個男的一起照顧他,臉上的表情頓時十分一言難盡。
包光遠要幫他揹包,紀明夏就答應了下來;虞寧要扶著他走,紀明夏就這麼抓著虞寧的手走了。
長得也是人模人樣的,竟然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完全沒有考慮同行中,還有一名受傷的女士需要照顧,直接霸佔了兩個男人。
孟欣藝雖然從樹枝上摔下來,但並沒有傷口,渾身皮肉完好,手腳也都使得上力,以她現在的體力,抄近路爬回去,是完全可以的。
可是紀明夏爬不了,大家都只能繞路,這路走多了,體力消耗大,肚子餓得不行,孟欣藝越走,心中的怨氣越深。
就當她即將爆發的時候,虞寧忽然停了下來:我們休息一會兒再走吧。
孟欣藝已經累得開始喘氣了,聽到虞寧的聲音,孟欣藝愣了一下,宛如聽到了天籟。
她忍不住笑著朝虞寧走過去,剛想要感謝一下他,結果就看到虞寧直接扶著紀明夏,坐到一旁的石頭下休息了。
紀明夏腰上的傷影響行動,坐下來的時候還得慢動作來,虞寧就扶著他,那小心翼翼的樣子,恨不得直接抱著紀明夏算了。
孟欣藝臉上的笑容還沒收起來,就看到了這副場景,頓時被膈應得不行。
更讓她煩躁的是,包光遠竟然完全服從虞寧和紀明夏。
虞寧一發話,包光遠就立即跟上,他身上還揹著紀明夏的包,見虞寧扶著紀明夏坐下後,包光遠很自覺地把揹包脫下來,放在了紀明夏的腳邊。
這裡頭放的都是紀明夏的個人物品,放在他隨手可以拿得到的地方,紀明夏想要取東西的時候也方便。
紀明夏注意到這個細節,對包光遠道:辛苦你了,謝謝啊。
g,這有什麼好謝的,是我害你受傷的,這是我應該做的。包光遠聞言,頓時有些受寵若驚,他說著,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臉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愧疚導致的,竟然還微微發紅。
孟欣藝無語地看著,三個男人都坐下了,只有她還站著,她想看看,這三個男的中,誰會先注意到,她一個受傷的女人,還站在一旁。
虞寧和紀明夏坐下後,都低頭拿自己的東西,紀明夏身上出了些汗,正在小心翼翼地擦後背的汗,避免汗水滑落下來,刺到腰部的傷口,壓根沒注意到孟欣藝站在一旁等著他們。
倒是包光遠被紀明夏道謝後,不好意思了一會兒,十幾秒後,終於注意到了孟欣藝。
見孟欣藝正面色不善地看著自己,包光遠愣了一下,條件反射地道:欣藝,你怎麼還站著,不累嗎?
孟欣藝見包光遠終於發現她的情況了,她早已經積了一肚子的火,皮笑肉不笑地道:你說呢,我想喝水。
喝水?包光遠和孟欣藝相處了這麼多天,早已經習慣了孟欣藝的性格,也不氣惱她的態度,而是很樸實地道,可是我們沒有帶水啊,情山泉的泉水在上面,一會兒我們上去喝吧。
那是生水,我喝不慣。孟欣藝說著,忍不住扭頭看向了虞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