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店內動靜的金美妍,一想到,大門外那些兇狠惡煞的暴徒快闖進來,就嚇得臉色慘白。
秦向河的這句話,雖聽不太懂,但“先走”這個詞,還是明白的。
又見對方往木柵欄旁邊的洞口指,更是心領神會。
“好。”
一邊急急應聲,一邊彎腰就要往洞裡鑽。
哪知。
剛低下頭,就被人揪著後背衣服的給拽起。
等她詫異的回過頭,一巴掌就扇過來,打得她有些頭暈眼花,愣在當場。
“不行。”阮寧甩著生疼的手,往金美妍狠狠瞪了眼。
接著,透過廚房,又往動靜越來越大的蛋糕店前門看了看。
之後斬釘截鐵的對秦向河道,“你逞什麼能,殿什麼後!平時咋咋呼呼就算了,你也不看看這是哪!那些人,真會打死人的!”
秦向河苦笑,“就是這樣,你們才更要先走。一旦被他們抓住,誰也不敢想,會有什麼後果!”
被一巴掌打暈頭的金美妍,剛醒神,就聽到了秦向河的話。
順著話茬,往下想想被抓後的下場。
她渾身抖篩,兩腿發軟的幾欲站不穩。
可。
看一旁阮寧散發出的冷酷氣勢,又不敢多嘴,只能心中暗暗祈禱。
“你看你的腳。之前就逞能來找我!命是自己,憑什麼讓別人欠你。你要是在這出事,我哪弄一個賠你家那誰。”
阮寧像是氣急,更有些怒其不爭的痛斥。
知道秦向河很能打,可,蛋糕店外面的是什麼人。
全是個高體壯的老外,還是十多人,且個個手中拿著刀棍斧頭這些。
甚至懷疑,是不是還有帶槍的。
以秦向河的情況,以及這暴亂環境,一旦被圍困住,結局只有一個。
秦向河若所謂的什麼留下殿後,那被困住,是必然的!
想到這,阮寧忽然眼神一動。
繼而,悄然將目光往金美妍瞥了瞥。
說到殿後,要是能丟擲個讓那些人停下的誘餌,說不定,兩人就能趁機逃遠點。
最重要的是,不用這混蛋以身犯險……
秦向河注意到了阮寧的小動作。
苦笑的搖搖頭。
幾年相處,早已能憑著細微表情變化,猜測阮寧所想。
對應的,以阮寧心機,更能從他表情和微動作,琢磨出更多資訊。
故此。
對於阮寧當下所想,他一清二楚。
知,阮寧也就這麼想想。
真能做出這種事,那之前,就不會搭救這個金美妍了。
再者說,之前不搭救,是一回事。
現在要將金美妍故意推出去,當擋箭牌,就是另一回事了。
即使昧著心做了。
那事後,也必然會終生難以釋懷。
“你放心,我不會硬碰硬,實在打不過就跑。跑不掉,還可以舉手投降,然後報出我錦湖集團大老闆的身份。你也別吝嗇,人家打電話給你,你幫我多交點贖金就行了……”
“秦向河,我沒心情跟你開玩笑!不行,你不能留下!”
阮寧見秦向河否定自己的“計劃”,暗暗鬆了一口氣,馬上,急得更厲害了。
她激動的揮舞兩手大吼,眼睛更是緊緊盯著。
隱隱有種感覺。
此時,一旦她鬆口答應,只要鑽過這道木柵欄,彷彿,就永遠再見不到了。
一想到這,心就像被血淋淋挖走了一塊!
對方越這麼“嬉皮笑臉”,她越是驚慌害怕,以至,垂在身側的兩手,不住的抖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