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朱彪。
如今大油頭大皮鞋的,還常在電視上露臉。
私底下,還時不時的一口港臺腔。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從港臺來的呢。
熟悉的,都知道朱彪以前有多“土”,現在一下子變得時髦洋氣了,全都說是亞琴的功勞。
而她男人,是怎麼收拾,感覺都土味濃重。
穿上高階西服和大皮鞋這些,也一點不像個大老闆。
這鍋也就扣到了她的背上!
“那時是那時,現在是現在!你手底下管著幾百號人呢,等這光碟廠建好,就至少一千多號人了。總不能,去廠裡上班,讓別人都以為你是從鄉下來找工作的吧。”
花姐有些哀其不爭的唸叨。
關鍵,每次碰面,朱彪和趙振強那倆愛嚼舌頭的,總拿這事打趣大劍。
到最後,又往往認為是她不會給大劍收拾!
她忽然話音一頓,往劉劍臉掃了眼,又看看那土灰短袖襯衫。
“這麼曬的天,你就不能躲著點太陽。悶幾個月,等面板白了,穿什麼都好看。朱彪以前就黑,現在臉白了,上了電視人模狗樣的。還有,我上次給你帶的格子襯衫呢,那件不才是配這條褲子的嗎。你這,撈哪件是哪件啊!”
“我又不上電視,臉要那麼白乾嘛!黑點就黑點,又不會少兩塊肉!還有這衣服,不挺好的……好,下次就按照你配得穿。最近太忙,今天又匆匆過來,哪顧得上這些。”
劉劍解釋。
聽花姐一通埋怨,他卻忍不住樂起來。
知道。
這幾年,眼看歲數又長了點,然後呢,身邊認識的又接二連三懷上。
花姐這又一直沒動靜,所以,情緒很糟,動不動就愛找茬唸叨。
這次去南寧,一半公事,一半是為了去見白鹿。
估摸在那邊也受了刺激。
沒想,離開南寧,又在東營、燕京、灃肅這些地方轉了一大圈,這口“氣”還悶在心裡。
所謂的刺激,是白凱和陳紅這倆小年輕。
剛訂完婚就偷偷懷上了,還是兩人不想要,意外懷上的。
這讓花姐哪咽得下這口氣。
“笑笑,就知道笑。”花姐本就為這事困擾著,回來一見劉劍,更是心心念念。瞧自家男人卻沒心沒肺的,不由更煩躁,“都怪你。都怪你不用心!”
“……我……”
劉劍被一句話堵住。
這種事,他怎麼用心?
為了要這個孩子,甚至和花姐都研究了好幾部國外電影,各種姿勢啥的,照著試了不少。
可就是懷不上,他能怎麼辦!
關鍵,去醫院檢查,現在都說兩口子沒一點問題,還能有什麼辦法。
總覺得,純粹是機緣未到。
這孩子啊,和父母也都是有緣的……
但是!
想能這樣想,卻不能和花姐這麼說,不然,耳朵又要被轟炸了。
尤其是這段時間。
知道了秦向河在美國受傷後,更叨嘮得厲害。
那天,可是跟他打了一兩個小時電話。
電話費都夠買個小電器的了。
“喏。”劉劍已經有了經驗,這時候,就不能和花姐理論,遂將手中米粉遞去,“午飯沒吃吧。大壩那離這也不遠,你之前不是說他家米粉最好吃。才讓老闆做的,快吃吧,等下就坨了。”
花姐剛才就注意到,劉劍手裡拎著東西,還當是什麼呢。
不料,曬那麼大太陽,是去給她打米粉吃的。
心中最柔軟地方,立時被擊中了一下。
只不過,感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