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穿了一切的系統沒好氣道:[可不就是因為薛姑娘。]
這人裝傻的本事一流,拈酸吃醋的本領也不遑多讓。
秦墨斂了笑意,聲音如常,師兄怎麼會這麼問?
他側頭等著柳凝開口,誰知柳凝抿著唇,一時收了聲,臉上一副孩子大了不肯跟自己說真心話的失落模樣。
擰眉陷入沉思的柳凝聽到了秦墨噗嗤的笑聲,眉頭皺得更深了,你笑什麼?
就是覺得師兄招人喜歡。
柳凝面皮薄,一下紅了臉,幸好火光熾熱為他作了掩飾,又在胡說了。
這個氣氛怎麼回事?
系統心裡打出一串省略號,再次為自己的業績感到了深深的擔憂。
秦墨撇撇嘴。
他這可都是心裡話。
柳凝不敢再問,不高興的事便就此揭了過去。
可因他先前提了句薛姑娘,秦墨上了心,又不經意地問了問他對薛靈霜的看法。
薛姑娘?他們認識還不到一天,要叫柳凝現下就說出個所以然來還真有點難,她應該是個好人。
好人。
秦墨側目瞧了瞧自家師兄一臉莫名的神情,大約還在為他突如其來的問題感到不解。
是他魔怔了。
沉思之際,一隻帶著些許涼意的手覆到了他手上,別擔心,會找到的。
柳凝竟以為他在為消失的魔氣而憂心。
秦墨低頭握住了那隻白皙修長的手,勾起嘴角,眼底晦暗不明。
他將頭輕輕枕了上去,小心翼翼的動作裡透著說不清的眷戀。
師兄果真是這世上待我最好的人。秦墨道。
柳凝手指微微蜷起,試著往外抽了抽。
剛一動作,便聽秦墨道:他們都說我恩將仇報大逆不道,說師兄不要我了。
這個他們,有他醒來時看到的魔教護法,還有上清門的峰主弟子們,秦墨在枕流峰住下的這些日子,見了不少人,自然也聽說了不少事。
發覺柳凝動作頓住後,秦墨嘴角的弧度再度上揚,還好,我找到你了。
師兄永遠不會不要我的是嗎?
柳凝口中滯澀,緩緩點了點頭,嗯。
系統自閉了。
涼意迎面席捲而來,火苗隨著夜風舞動,忽明忽滅。
起風了。秦墨站起來,我送師兄回去吧。
他牽著人走到帳子前,萬分可惜地鬆了手。沒想到剛一放開,柳凝就被東西給絆了,情急之中抓了他一把,結果使得二人齊齊跌進帳中。
一日之內被絆了兩回,當真是毫無掌教顏面。
秦墨一面笑一面又覺得心疼,師兄這般,一個人如何出得了門。
二人摔在一處,彼此呼吸可聞,為避免壓到對方,秦墨的雙手還撐在柳凝兩側耳邊。
柳凝侷促地扭過頭去,不出門便是,橫豎自家地界我還是熟悉的。再不濟,還有霽雪替我開路。
他哪裡曉得秦墨這般靠不住。
如此,今日未讓師兄召出霽雪倒是我的不是了。秦墨想起自己帶人兜圈子的事,不僅不覺羞愧,竟還委屈上了。
柳凝在他胸口輕輕推了一把,你你先起來。
外頭的火光到這裡已經不剩什麼了,帳子一遮,秦墨也是兩眼一抹黑。好在他靈根屬火,心念一動,在空中點了一團磷火,這才看清眼下情景。
方才一通拉扯,二人都有些衣衫不整。
只見柳凝領口虛開,髮絲微亂,臉上還暈了一層可疑的緋色。
此番風景,竟叫秦墨一時看痴了。
[你們你們?]
系統自閉回來,看到這樣的場面,生氣的同時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