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依言行事,也不問問這把突然出現的刀是怎麼回事,空著手才敢上前檢視柳凝的情況。
真的沒事。柳凝這樣說著,僵著身子任他檢查了一番。
就在方才,霽雪直奔秦墨心口之時,一把通體黑紅的長刀突然出現在他手中,不僅擋下了霽雪,同時也震退了柳凝。
它倒是護主。柳凝笑著評價。
誰?
魔刀,卻寒。
秦墨嫌棄地嘖了一聲,我可沒讓它自作主張。
他連自己何時多了把刀都不記得。
柳凝哭笑不得,搖了搖頭,正打算說些什麼,就聽後頭有人比他先開了口。
枕流峰來了客人怎麼也不同我說一聲?
這個聲音秦墨同樣十分熟悉,不消柳凝提醒,他直接捏了個訣消失在原地。
柳凝轉身行禮:懷素師叔。
我又不是來捉姦的,跑這麼快做甚?紫衫長裙的女子扶著髮髻,看著竹舍方向玩味一笑,小凝兒學會金屋藏嬌了?
師叔莫要開這種玩笑。
秦墨走的急,又有柳凝遮擋,並未叫人看清臉,但身形擺在那,怎麼看也知道是個男子。
懷素面露遺憾,沒再逗他,衝身後乖巧的小徒弟招了招手,道:昨日不確定你出關了沒有,就沒讓懿玄將東西帶過來,今兒個正好得空,順道替你送來。
柳凝:多謝師叔。
也幸好你出關了,試煉大典這樣的大日子,總歸得掌教出面才說得過去。
她送來的是一套專門給掌教做的華服,柳凝素日裡穿著並不張揚,這衣服是拿來給他在幾日後的試煉大典上撐門面用的。
只是懷素師叔一些無傷大雅的小趣味著實叫人無奈。
柳凝嘆了口氣道:師叔為何總愛給我的東西燻上莫名其妙的香味?
懷素無辜地眨眨眼,君子如蘭,這個味道與小凝兒相稱得很,你難道不喜歡嗎?
柳凝:
懷素眼神向竹屋瞟去,差點忘了問,方才那位害羞的客人是誰?跑得這樣快,想必修為不俗。
害羞的客人:
他們說話並未刻意避著誰,以秦墨的耳力,在房間裡同樣聽得一清二楚。
柳凝似乎一早就想好了說辭,平靜道:是我早年遇到過的散修友人,途經此處,想起還有我這麼個朋友,進來坐坐。
秦墨豎起耳朵,暗自糾結。
他怎麼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個人?
好像是聽你說過。懷素終於從記憶裡把這麼一號人刨了出來,似笑非笑道,難為他這麼多年還惦記著你,竟還找過來了。不過你這位朋友悄無聲息就穿過了我們的護山大陣,倒是個有本事的。
師叔謬讚。柳凝替他謙虛。
罷了,來者是客,我就不打擾你們敘舊了。你這位朋友若是願意賞光,過幾日的大會也可叫他同去。懷素說罷,總算捨得離開。
柳凝回來的時候,秦墨坐在他屋子裡一臉的不高興。見他進來,撇了撇嘴,師兄哪裡來的散修好友,不同我介紹一下嗎?
第4章
意識到自己語氣不善後,秦墨很快換了個說法,師兄這位朋友,我以前見過嗎?
柳凝搖搖頭。
柳凝一貫性子溫和,但這不代表他好親近,能得到他承認的朋友,想必十分合他心意。
秦墨心口堵塞,好像某件屬於自己的東西,在他不知情的時候被分享了出去。
一個有過一面之緣的朋友罷了。柳凝似乎不願多言。
若只是這麼簡單,就不會傳到懷素師叔耳朵裡去了。
既然提起過,就證明還記得。不過一面之緣,竟一直記到如今
秦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