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為求證,抽空去藏書閣翻出來的。
此事本不該無人知曉,怪只怪商行闕活得太久,知情之人,如今都死得差不多了。
商行闕此前一直被關在本門秘境之中,而前些時日秘境坍塌,諸位想必已有所耳聞。
他神色平靜,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秦墨卻覺得怎麼看怎麼賞心悅目。
嚴觀等人聽到天生魔物殺之不盡時,俱神色大變,也顧不得深究秘境是如何坍塌的了。
柳掌教此言當真?
句句屬實。
瞬間的安靜後,場面頓時嘈雜起來。
一個秦墨就已經讓他們對魔族避之不及了,再加一個殺不死的老妖怪
這往後還有什麼活路?
秦墨躲在暗處偷笑,心道打不過你們可以選擇加入啊。
就是不知道這群假仁假義的傢伙願不願意和他這個小魔頭同流合汙。
不過在此之前,恐怕他和老妖怪會先鬥個你死我活。
在場已經有人想到了這個可能性。
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魔尊只有一個,保不準他們二人會先打起來。
屆時他們只需坐山觀虎鬥便可。
算盤可謂是打的叮噹響。
柳掌教怎麼看?嚴觀看向一副事不關己模樣的柳凝。
誰知柳凝對他講了個冷笑話:我一個瞎子還能怎麼看。
嚴觀:
秦墨差點沒笑出聲來。
但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嚴觀這廝明擺著想叫他家師兄攬下這樁麻煩事。
如今各門各派,唯有柳掌教同商行闕有一戰之力。既然尊師能封印他一次,想必柳掌教也能封印他第二次。
你自己怎麼不去!
秦墨拳頭捏得咔咔作響,很有出去將人打一頓的衝動。
柳凝沉默了好一會兒,既沒有應下,也不曾拒絕,反倒是發覺了秦墨的動靜,朝他那個方向偏了偏頭。
秦墨不情不願地收斂了險些洩露的魔氣。
所有人都在等柳凝給個準話,徐巖長劍橫在膝上,橫眉冷視,彷彿只要柳凝說一個不字,他就會動手將人統統趕下山去。
他們其實都清楚,真到那一日,是無論如何也推脫不掉的。
正在這時,一名玄玉仙宗的弟子面帶急色跑了進來,師尊!
嚴觀不耐呵斥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然而訊息太過驚悚,他根本顧不上什麼規矩,郢州傳訊,說說薛家,被滅門了。
這個訊息不亞於柳凝方才說的那句天生魔物殺之不盡,甚至於帶來的衝擊更加真實。
滅門,什麼樣的仇怨才會招致這樣的禍患?
又或者,很快就輪到他們頭上了。
聽到這個訊息,秦墨腦海中電光火石般閃過些什麼,就好像,這件事曾經發生過一樣。
他的記憶明明都已經恢復了,為何
恍惚間,他又想起曾經做的那個夢,那到底是夢,還是真實發生過的?
不等他想明白,嚴觀就已拍案而起,是誰做的?
薛家滿門如今只餘留在上清門的薛靈霜姐弟,又怎麼會有人回答他。
怪不得去郢州請薛平的弟子遲遲未歸,原來
傳訊的師兄說現場似乎有魔刀卻寒殘留的陰煞之氣。
魔刀卻寒?
秦墨一愣,確認刀還在身上,隨後意識到自己怕是要背鍋了。
果然,已經有人喊出了他的名字。
是秦墨!
柳凝心中一緊,還不曾如何,懷素倒是先一步跳了出來。
怎麼可能?
小混蛋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