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政當下說到:&ldo;我這好友姓徐,單名一個風字。乃是我大宋朝公輸般一樣的人物,對土木之學多有精研。我倆在河間府相識,其時這徐風正被童貫那廝徵為隨軍的工匠,專為童貫搭建繁華的軍帳。大人見過地那盧溝河西岸的中軍大營,便是出自徐風之手。大人正設立驛傳,正要精通土木之學的能人相助,大人若有興趣,楊政自當為大人喚來。&rdo;原來自童貫迴轉東京汴梁後,遼人又降了,大批的工匠和臨時徵調的民夫都就地解散,各自回去。徐風因想對遼人的建築風格詳加研究,就舍了大隊人馬,找上了楊政,暫時住在了這燕京城。
林沖一聽楊政的說話,當時便想起來童貫那個做工巧妙豪華大帳,眼睛頓時眯成了一條縫,&ldo;徐風?好,快快請來。&rdo;早就聽聞那為童貫搭設中軍帳的是大宋朝的第一能工巧匠,只是不知姓甚名誰,眼下能有這人的訊息,林沖自然高興。這樣的人才,那可是是拍馬也找不到的。
楊政匆匆出去,不多時,便又迴轉,對林沖一抱拳:&ldo;大人,徐風求見。&rdo;
&ldo;快請。&rdo;
楊政答應了,轉過身,隨著一聲招呼,從門外進來一個人。一身青布做就的普通衣衫,身材碩長,領下留著幾縷短須,面相平凡,走起路來沉穩有力,站定後,雙手微微在身側垂著,看起來異常堅定。便只是從修長的手指上來看,這個堪稱大宋朝的公輸般一樣的人物,確實是有不凡的造詣。
但見那人對林沖施禮:&ldo;草民徐風。見過大人。&rdo;
林衝心說這就是土木工程專業地祖師爺一級的長輩了,敬仰之情油然而生。&ldo;徐老哥莫要客氣,請坐。&rdo;林沖透過招攬楊政一事已經總結出來,這人才,只要在某個專業領域內精通異常有大才。便都多多少小從有點兒傲骨,對待人才。一定要隨和,一定要叫他們發揮自身的所長,才能真的做到叫人才為自己所用。又加上這人便是自己專業的前輩。是以說話間頗為客氣。
徐風見林沖即便是坐著,腰桿也挺得筆直,對自己地稱呼更是親切,果然同楊政說的那般,正氣凜然而又隨和,當下放鬆了緊繃地心絃,忙說:&ldo;大人平易近人,徐風受寵若驚。&rdo;
林沖趕忙說到:&ldo;徐老哥莫要客氣,這回請徐老哥來。便是想依仗徐老哥的大才,為燕山府做一些實事兒,也好叫燕山府的子民們過地好點兒,大宋朝日益強盛。&rdo;這樣冠冕堂皇的話說起來有點兒彆扭,但林沖真的是這樣想的,且徐風楊政這類的人,偏生對這樣的說話頗為受用。林沖自然惠而不廢,能囉嗦。便多囉嗦兩句。
楊政以林沖身邊隨從的身份引著徐風坐定,又交代門口伺候的小廝上茶,才也坐下來。
徐風一看就是專業性的技術性人才,只是對林沖略一抱拳,便直言說到:&ldo;聽楊兄弟說,大人隨手便畫了一副絕妙地驛傳圖樣,上頭的字元標記頗為精妙,不知能否拿來叫草民一觀?&rdo;要知道,便如同告訴一位特技大廚有人新發明瞭一種風味獨特的炒菜一般,這些專業人士一旦聽到自己窮盡一聲耗費心血的行業裡有新事物出現,都會奮不顧身的定要弄個清楚明白才算的。楊政能請得徐風來見林沖,便是用那圖紙作為由頭,叫徐風心癢難耐。
林沖又汗顏,他不知道這時候是不是已經有了比後世的工程圖紙剖面表示法更巧妙的法子,只心虛地遞過畫板,&ldo;呃,就是了,我也就是心血來潮隨便畫畫,自然不敢在徐老哥這樣的大家面前賣弄。&rdo;林沖此時的心態,就好像一個從來沒見過別人泡過妞的小白等著天下第一情聖鑑定泡妞手段一般,心中充滿了忐忑不安。這可是土木工程的先輩啊,自己當年好像大學沒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