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低下了頭,心下如同是在打鼓一樣,耳根子騰的一下就紅透了,聲音僵硬道:“把我放下去。”
這一回難得方睿沒有為難沈玉,而真的是把沈玉放了下來,把斗篷也扯了下來,蓋在沈玉的身上,密不透風,低頭在沈玉的耳邊囑咐道:“自己看著點。”
說罷,沈玉抬頭,才發現方睿眼中的欲色已經全無,眼中所及,是一片散發著寒意的幽藍之光,把沈玉護在了身後,手握著長劍在身前,眯起眼看向視窗,突的冷笑道:“深夜做賊,也得掂量掂量一下自己的本事。”
方睿話音一落,一個瘦小的夷人從窗戶跳了進來,長相很是奇特,嘴角兩旁都掛著長長的鬍鬚,眼睛非常細小,兩手的手腕處都綁著一個如同野獸利爪的鐵爪,鐵爪上的寒光非常的重,在這一雙鐵爪之下,不知道殺了多少條的人命。
那夷人身上的豹紋衣服只是被雨水打溼了一小半,似乎也是才到不久。
夷人如同是貨物待估的看了眼沈玉,再看向方睿,威脅道:“把你手上值錢都叫出來,再把你身後的這個男子交給我,我就留你一命。”
沒有握劍的手朝後拍了拍沈玉的手,動作中帶著安撫。
“那你總得告訴我,要我身後這男子作何?”
夷人桀桀一笑,樣貌醜陋之極。
“這年頭,長相像這般出眾的清秀男子,買到倌子裡去可比女人還值錢。”說罷,夷人伸出了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不堪入目。
方睿冷冷的嗤笑了一聲:“只怕你連活著的機會從黑店出去的機會都沒有了。”
夷人面上露出陰險之色:“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說罷,腳下一動,向方睿躍去。
長劍瞬間出鞘,兩人相鬥,沈玉攏緊身上斗篷,找了距離遠的角落觀戰,以免自己拖累了方睿,但不過是小半盞茶的時間,長劍從夷人的胸口出拔出,夷人細小的那雙眼睛瞪得非常的大,在長劍拔了出來,夷人也倒在了地板上面,房中也是一片狼藉。
方睿面色如同是冬季裡邊的寒冰一樣,彎腰提起了夷人的屍體,直接踹開了門,走到了二樓的欄杆處,從高往下的把屍體扔了下去,“嘭”的一聲巨響,揚起了一陣煙塵,一樓的人都安靜了片刻,片刻之後如同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該喝酒喝酒,該划拳的划拳,絲毫沒有被影響道。
老太婆也只是抬了抬眼皮子,對著身旁的啞巴道:“啞巴,把屍體拖出去。”
這突然死了個人,在黑店似乎是再也平常不過的事情。
方睿收回了視線,回到了房中,關上了門,這時沈玉已經坐在了火盆盤,方睿也坐到了沈玉的身旁,看向沈玉,帶著幾分的關切之意:“方才可有被嚇到?”
沈玉搖了搖頭:“你現在殺雞儆猴,今晚樓下的人大抵也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沈玉這些年不僅僅在江湖上面練過膽量,也在朝為官數年,怎還會被殺死了一個夷人給嚇到。
“不敢輕舉妄動也正好,朕身上的衣服也該脫下來烤一下了。”
話一落,原本還淡定自若烤著火的沈玉驀地瞪圓了眼珠子,語帶顫抖:“脫……光?”
方睿站了起來,開始解身上的衣物,薄唇微勾,語帶曖昧:“你想讓朕脫.光,也不是不可以。”
沈玉聞言,抬起眼簾瞪了一眼方睿。
方睿也沒真的脫.光了,只是上半身脫.光了而已。
平日穿衣看起來就已經顯得精壯,脫了衣服,胸.肌.腹.肌紋理非常的分明,沈玉別開了視線,現在大抵是除了那一張臉,其他地方的膚色都是緋紅成一片的。
看著沈玉耳根和脖子紅紅的一片,方睿為減少方才意外帶來的緊張感,突的靠近沈玉,在沈玉的耳畔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