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賀給他們每個人一個小框子,就是白色泡沫的那種,吃飽後在摘一筐帶走。
這個季節草莓貴死了,能敞開了吃還能帶走?
都高興地衝去摘。
戰賀也拿了一個框摘,江岸喜歡吃水果,他們家買砂糖橘都是一筐筐的,江岸能把自己吃黃了。還是強制不許他吃,這才開始啃蘋果吃柚子。
負責這個大棚除草的是一個瘸了腿的老頭兒,看到客人來採摘,就笑呵呵的往旁邊躲躲,不給他們攔路。
「老哥,多大年紀了?怎麼腿腳不好還在這除草啊?」
江爸看看戰賀不知道去哪了,笑著問這老頭。
「賺錢。」
「這年紀了該退休了。」
「不能啊,老婆子要吃藥,家裡孩子條件也不好出不起藥錢,我要賺錢買藥。」
「賺多少?」
「一百塊一天呢,吃藥在生活老兩口足夠了。」
「老哥,這戰賀戰總,怎麼樣啊?會不會對你們吆五喝六的啊?」
「那倒沒有過。我還挺感謝他的,從我們這齣去到市區看病沒車可折騰了。戰總還給我們準備了一個中巴車,所有想進城的坐車就走。一直到市區醫院附近。那次我老伴兒透析後時間太晚了沒車回來了,打車太貴了,好幾百呢,我們沒辦法了呀,就給村主任打電話,村主任就找了戰總,戰總開車把我們送回家的。你說說那麼個大老闆,還管我們這點小事兒。村裡人都很感謝他。」
江爸點點頭,嘴角露出笑容。
別人都摘滿一大筐,江爸就摘了一二斤,他就一個人吃,吃不完壞了那就浪費了。還是叮囑戰賀多摘一些,江岸喜歡吃的。
找了一圈也沒找到戰賀,江爸這就出了大棚。
剛要喊戰賀的名字,就聽到有人嗚嗚的哭,大喊著饒命。
江爸眉頭一皺,順著聲音走過去。
剛繞過一個大棚,看到戰賀了,想開口,看到戰賀一腳踹翻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
江爸趕緊躲到大棚後,偷偷的看著。
戰賀沒有了尊重,討好,變得渾身狠戾,叼著煙一臉陰沉,那樣子好像一個凶神惡煞。
這男的打了個滾,趕緊跪在地上膝行著再次湊到戰賀身邊。
戰賀抬腳又踹了出去。
這腳踹的有點狠,男人的鼻子嘴巴都是血。站不起來了。
江爸眉頭皺的很緊。戰賀這態度不太好。太暴力了。
暴力的人善於偽裝,萬一他脾氣上來對江岸連打再罵,就這腳丫子,一腳踹上去江岸骨頭斷幾根。
再說了,這也有點欺負人了,一看這四十多歲的男人就打不過戰賀啊,都求饒了,怎麼還不依不饒的?
「你爸七十一了腿瘸了還在這堅持上班,就為了給你媽買藥做透析,你個王八羔子不說給你媽出錢治病,反過來你還和你爸要生活費?要臉嗎?」
戰賀把煙夾在手裡,點指著這個男的。
「今兒我是趕上了,不用你去威脅逼迫你爸,我把你給解決了。明天你敢再找你爸媽的麻煩,腿打斷!不要以為我嚇唬你!你敢試試現在我就讓你腿斷了!」
江爸皺緊的眉頭舒展開。搖頭自我嘲笑了下,怎麼就這麼武斷?未知全貌不予置評這話流行多久了,怎麼就片面了呢?
江爸笑了下,離開這,回去繼續摘草莓。
戰賀過了半小時這才回來。卻沒著急找江爸,而是拉過瘸腿的老大爺。
也不知道和瘸腿老大爺說了啥,老頭抹抹眼睛,隨後一瘸一拐的出去了。
戰賀回到江爸是身邊。接過泡沫箱子。
「江叔,那種大的也很甜。不是打了太多農藥畸形了,是本身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