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滋滋的整理完最後一份資料發給老師,準備約陸還星週末一起吃飯的陸原,情不自禁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熬夜熬多眼花了麼?
他這幾天什麼也沒做啊!
為什麼又要扣他零花錢?
做哥哥就可以這麼不講道理的麼?
陸原:憑什麼?
司空璨:憑你可以自己賺錢。以及下下個月的也沒了。
陸原:好的。
陸原卑微的打出兩個字,用顫抖的手在鍵盤上敲下一句話。
陸原:老師還需要幫忙麼?
·
司空璨心裡估算了一下陸還星手裡的錢。
他記得自己沒給陸還星多少,不會是掏空家底買的吧?
笨死了。
他如是想著,給自己的收藏架騰了個位置,把這個沒比收藏架貴多少的花瓶擺了上去。
陸還星盤算著二十萬能花多久的時候,還不知道自己老闆正在考慮怎麼送錢不會傷他的心。
他先預留了一筆存款,又扣掉養貓的固定支出,還有些零零碎碎的,以及每天的打車錢。
算完心裡一痛。
這樣只進不出的話,他撐不了幾個月了。
而且還要給司空璨送禮物。
他不得不翻出翻出自己從前做的筆記,而後將目光投向了別墅後面的花海。
單一個品種的花,就比他房子還大,剪幾支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就它了!
乳白漸變到紅色的雙色玫瑰出現在書房,司空璨眉頭皺了起來,聲線冷冷的,「誰摘的花?」
陸還星正扒在門外看,見他不似開心的樣子,忐忑站了出來,「是我。」
司空璨看向他,開口時多了分無奈,「過來。」
「嗯。」陸還星嘴上應的爽快,步子卻磨磨蹭蹭的。
最後被司空璨抓住手臂的時候,身體都顫了下。
司空璨放緩臉色,「害怕?」
他伸手捏了捏陸還星的臉,「你是不是非得把自己賠給我才肯停下?」
陸還星伸手去捂,卻沒考慮到自己臉頰正被司空璨捏著,手直接搭在了司空璨手指上。
頓時多了幾分欲拒還迎的意味兒。
司空璨鬆開手,收攏五指,拇指和食指搓了下,眼睛還看著陸還星,「問你話呢。」
陸還星想了一下,才回憶起是什麼,一定要把自己賠給司空璨?
「沒有啊。」
司空璨眼睛指向花的方向,「你知道這些玫瑰多少錢麼?」
陸還星都顧不上臉頰的痛了,心更痛,「多少錢啊?」
這些花是帶株從厄瓜多運過來的,比單支玫瑰的成本還要高一些,而且成活極為不易。
司空璨本打算說,記起花瓶的事,又壓下了。
怕陸還星非要把他賠給自己。
「這次不用你賠,但是你下次再故意這麼做,就——」司空璨在陸還星炯炯的雙眸下,「罰你做試卷,做一晚上。」
陸還星挺直背,迅速搖頭,「沒有下次了。」
他一點兒也不想做題了。
他試圖解釋,「我這次也不是故意的。」
司空璨故作沉思,吊足了陸還星的緊張感,才道,「這次就算了。」
他放陸還星迴去學習,才叫了管家進來,「您就看著他動手?」
管家樂呵呵的笑,「不止我,許助理還遞了剪刀。」
司空璨瞥許非一眼,「你添什麼亂?」
許非小聲嘀咕,「剪幾朵花而已。」
管家又說,「我倒是覺得,陸先生賠給先生你,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