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死城裡,烏壓壓的一片眾鬼互相爭搶著在巨大的筒倉面前搖號。這情景的確是罕見,要說這種情況其他的鬼卒也都是第一次碰到。
“不尋常啊!”一個身著白卦的尖腦袋鬼帥,在筒倉旁費勁地轉動著手中的巨大搖柄。
“怎麼回事?我看您搖了幾次都是重複的一個號碼。這的確很是罕見。”另一個鬼卒有些狐疑道。
“莫非今日這號碼有人動了手腳?還是說......”
尖腦袋的鬼帥身後竄出一個身穿紅色的袍服、長有醜陋的牛鼻子,一隻腳穿鞋著地、另一隻腳掛在腰間,腰裡還插有一把鐵扇子的東西,探著腦袋問道。
“虛耗!”
尖腦袋的鬼帥看到身後竄出的小鬼,大驚失色道。
“怎麼見了我,跟見鬼了一樣?”虛耗撇撇嘴。
“你...本就是鬼,不是嘛。”其他幾個小鬼偷笑道。
“也是,我說你們這枉死城也真是沒勁,一群人等在這裡,你們卻每日就搖一人號,也不多搖幾個,這樣還能平息其他鬼魂的眾怒,這簡直比人間的彩票還難中,真是浪費時間。”
虛耗咂吧著嘴道。
“這規矩不是我們定的,你怎麼不去地藏那裡吐槽。”
“哎喲,我哪裡有那個膽量。也就是說說而已,說說而已。切莫當真啊。”
虛耗吐吐舌頭,嚇死個人。
“不過今日的確蹊蹺。我們這筒倉搖了幾次,該下來的鐵球都卡在了筒倉出口的地方,而總是那個“44”號鐵球,卻總是從筒倉口滑出,試了幾次都是這樣,我們真有些困惑呢。”
尖腦袋的鬼帥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態道。
“那你再重新搖一次,我倒是想看看,今天這筒倉之中的鐵球到底蹊蹺在哪裡?”虛耗摸著下巴思忖道。
虛耗可是地府裡的常客,這惡鬼給地府拉的人頭不在少數,也就是說人家雖然沒什麼編制,可是這業務能力的確是不容小覷的。所以地府裡的小鬼都讓著他幾分。
而且其他地府裡當差任職的鬼卒也都給他幾分薄面。
但是這虛耗不拿自個當外人,總是在地府裡閒逛。他喜歡湊熱鬧,這地府和人間的各路訊息,沒有他虛耗不知道的。
筒倉底下那些枉死城的人等的都不耐煩了,一片怨聲載道,當然這種搖號日不是天天都有,不同城池裡關押著不同的枉死者。
比如被人謀殺的人,都關在一個城區,另一個城區裡的人都是吊死的,自殺的。還有病死的跟病死的關在一起。
號是每天都在搖,可這受眾群體卻不是同一撥。
底下的人等的急了,有個身材魁梧的壯漢雙眼通紅:“你們倒是快點啊,再這麼磨嘰下去,損失的可是我們的時間。”
“對呀,對呀。你們不能這麼敷衍我們,否則我們就投訴你們。”
“對,你們不要耽誤了,在這麼下去大家都沒有機會了。”
瞬間,底下的人像是炸了窩一般,七嘴八舌的都有些義憤填膺的叫嚷起來。好像他們現在也顧不上什麼被鬼卒處以警告了。畢竟想要輪到下一個搖號日,可就是七七四十九日之後了。
尖腦袋的鬼帥咳嗽了一聲,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道:“都給我安靜,怎麼還想教我做事,要是把我惹毛了,你們今天就誰也別蹬城了。還想看害死你們的人的報應和下場的,就給我乖乖等著,哪那麼多的廢話。”
底下的人瞬間安靜了......
“大人,小的有一招,不知道能不能行?”
一個小鬼湊上前來輕聲耳語道。
“你說說看......”
尖腦袋的鬼帥道。
“小的鑽入筒倉,看看裡面